ldquo秉成杯rdquo父亲节

时间:2021/8/28来源:本站原创作者:佚名

、作者:陈旭升(.7—)

男,汉族,甘肃庄浪县人,大学学历,中国散文协会会员、中国诗赋协会会员,诗文散见《人民文学》《中国诗歌》等国家级刊物。现供职于甘肃省庄浪教育局。

父亲您好

不知多少次,父亲打今天是你的生日。真的惭愧,不知道一年到头,我都忙些什么,以至于没有一次记起过父亲的生日,倒是他老人家常常为我和我儿子的生日操了不少心。他经常在我和我儿子生日的前一天,就打电话提醒我,叫我不要忙得连自己和儿子的生日都忘了。嘱咐我在生日这一天吃好些,庆祝庆祝。父亲一生务农,长年累月,戴星披月,风里来,雨里去,养活六口之家,早已经透支了身体,以至于早早就花白了头发,腰也渐渐弯了,我记忆中那个高大强壮的农村汉子,早已被岁月改变了模样。近几年父亲总是有病。不是这里疼痛,就是那里不舒服。每次父亲犯病,我总是又急又气,甚至恨自己怎么就这么命运不好,摊上这么个麻烦不断的父亲。现在,父亲病了,我匆匆回来,医院。只有这时候,我才有时间回来看看父亲。站在了父亲的病床前,看着父亲消瘦苍老的身体,突然觉得有泪在眼眶打转。我咬着牙,不让眼泪流出来。父亲看到我,却笑了。就像儿时的我,看到父亲的身影一样。这久违了的目光,像温馨的阳光,抚慰着我的风尘仆仆、疲惫不堪、苍白无力、感动与惭愧。我仔细搜索着有关父亲的记忆。脑海里却只有慈祥的父亲扶着幼小的我走路的场景,只有父亲送我上学的场景,以及父亲吸着旱烟锅,在灯下看着我写作业的场景……而我总是忙。我忙于加班,忙于应酬,忙于读圣贤书,忙于写不朽之作,忙于一些杂七杂八的琐事。以至于在这么长的时间里,不知不觉中,忽略了父亲的存在。今天,当衰老与病魔蚕食着父亲的健康与强壮的时候,我的心好痛、好悲凉、好惭愧。只有等到老人们卧病在床,才有时间回来看看吗?今天,我也是一个做父亲的人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渴望着我的孩子对我有孝心。但同时,作为父亲的儿子,我又何曾做到这一点。“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站在父亲的病床前,我只在心里默默地说:父亲,你好!我希望你永远健康!等我儿子结婚那一天,你能健健康康地坐在婚礼现场,风风光光地喝一杯孙子、孙媳妇敬的喜酒,好吗?

66、作者:葛永红

河南省扶沟县人,中国楹联学会会——河南省楹联学会理事,河南省诗词学会会员。

磨镰的父亲

蘸着岁月

蘸着月光

父亲在院子里磨着镰刀

噌噌作响

一首在月光里浸泡的小令

平平仄仄

格调悠长

如童年的山歌

在儿女心中

来回吟唱

字字句句

都是父亲的坎坷与沧桑

父亲弯着腰

目光定格在磨石上

眼里不仅有丰收的喜悦

田野的希望

也有殷殷父爱

儿女情长

父亲磨着镰刀

岁月也磨着父亲

磨着月光

就这样

把脸庞磨成麦子的颜色

把腰板磨成镰刀的形状

、作者:魏云鹏

男、黑龙江省青冈县人,笔名北言,喜欢诗、词、歌、赋,曾发表过现代诗《最爱朱顶红》、《路边的丁香花》,古体诗《清廉》、《丛中》、《红颜劫》、《七绝?花世》等等。

七律?父爱如山

儿时严父似高山,日子缠身背已弯。

缕缕银丝侵发鬓,深情款款记心间。

花甲之年不退闲,劳耕苦种百亩田。

岁月匆匆花已逝,眼眸怯怯似流年。

66、作者:赵桂超

父亲秉成做人的诚实和善良

76岁的父亲仍精神矍铄

仍坚持种植着两亩薄田

四季农时

把庄稼莳弄的如一枝枝花朵

即养眼又裹腹

父亲爱喝点小酒

偶尔喝个一两二两

父亲说喝少量的酒能扩充血管

促进全身血液循环,提神健身

父亲喝酒上脸,满脸通红

我遗传了父亲的基因,也是

父亲节到了

我和父亲把酒言欢

打开一瓶酱香型的秉成酒

先给父亲酌满一杯

我在满上一杯

酒香满院,滴滴醇厚

如今父亲老了

我也人到中年

想起小时候

父亲把我骑在他的脖子上

让我站得高望得远

父亲秉成做人的信仰

诚实和善良,于人为善

父亲的言传身教影响了

我们下一辈做人的底气和力量

犹如酱香型的秉成酒

曲香里发酵着爱的因子

酝酿着善的胚芽

乐施好善,大爱无疆

一滴酒里见乾坤

日月可鉴,人人可品

、作者:戴明秀

大一汉语言文学专业的学生。我热爱文学,文学给予生活的温度,让人的心灵变得自由和充实。我在大一获得“全国大学生文学作品大赛二等奖”,在学校   

父亲的爱融入在生活的点点滴滴中,无微不至,无处不在。当我进步时,父亲表扬我,并告诫我我骄兵必败,不能骄傲。当我遇到困难时,父亲开导我、教育我,告诉我失败并不可怕,最怕的是丢失了斗志。他有时严厉,有时温和,用他无形的爱引导我茁壮健康成长:从小时候的学习尖子生,到之后成功考上大学,学业有成。

他带给我很多快乐,教会我许多做人的道理。他始终乐观向上,不屈不挠。可小时候一直没有察觉到父亲这种深沉的爱,渐渐长大后,我才慢慢体会到了父爱是什么,父爱是连绵的山,它虽沉默无言但凝重深厚;父爱是深邃宽广的大海,它虽味道苦涩但能承载儿女们扬帆起航。

、作者:曹瑞冬

父亲的成长

对男人来说,长大始终是陌生概念,成长才是永恒主题。男人的活着充斥着烦恼,并承担着时代赋予强者的责任,而事实上,承担责任未必就是最好的成长,毕竟这是关乎一生的事,任何人都有权选择幸福与享受。然而,我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我的父亲,由于我们之间横亘着无法弥补的二十四年光阴,所以互相看不惯对方的成长,也不明白各自的成长意味的代价,代沟越来越大,血缘成为我们愈想抛弃愈不能放弃的依靠。

我注定是要成为父亲的人,随着年岁渐长,生命愈渐倾向于这注定的宿命,当“父权”与父权相碰撞,两个男人的战争由此拉开帷幕。父亲经历并主导着我的成长,很多时刻这双眼睛总陪我审视世界,这双大手总伴我做出选择,可以说,儿时的成长有很大一部分不是自己的,但我无法抗拒来自外界的帮助,因为儿时的父亲俨如神话一般,依赖他、恋慕他、钦佩他乃至占有他,再寒冷的冬日也因他而温暖,再枯燥的生活也因他而变得丰富多彩起来。小男孩眼中的父亲是伟岸的,跨在他的双肩上便可以领略到世界的风采。那时的成长仅仅是为了寻找臂膀让自己活得更幸福,任性的权利可以让一个人买单。

但是,我如童话般的成长被父亲的一记耳光给摧毁了,原因很简单,我偷了家里的钱,还对家人撒了谎。这一辈子唯一的一巴掌让我深刻明白小时候的泪水用作交换同情与怜爱,长大后的泪水是为了对生活的错误付出代价。我天真的童年因这一巴掌而结束,父亲温暖如春的形象顿时下滑,成长陷入青色的状态,父亲陪伴我走过充满荆棘路的成长,可他仅仅站在不远处注视着我的行走,我感觉到父亲的失去,那些曾经温暖人心的享受不复存在。我怨着恨着,又渴着盼着重来一次的父爱,但学习、做人等一切切生活的重担他让我来扛,他默默地                              

一个人在飘泊

自从在2018年我的母亲去世了以后,家里只剩下父亲一个人呆在家里,我自己就一个人来到广东飘泊着。想起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当时父亲还有个老伴,倒是没有感觉到父亲的伟大。可是在2018年重阳节的那天,母亲就含泪地永远地离开了我和父亲,那时候我和父亲也和着村里的人把母亲的后事全部办好了之后,我就一直责怪着父亲:母亲刚开始病时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为医院时无法抢救时才打电话告诉我,父亲只好沉默看着我,所以我就一气之下又跑来广东。随后在广东飘泊的这些日子里,每当我打电话回家的时候,没有听到了母亲的声音,而是父亲带着哽咽说了几句就说没什么事的话就挂了从此之后,我才知道欠着父亲。

“母爱是善于表露,父爱是善于表达,父爱如山,家里的大山一旦倒了,我该怎么办呢?"

  这是母亲离开我之后,我才慢慢悟出的道理。

  然而父亲在我小的时候省吃俭用把我从学校供着我读书出来了以后,我就一个人来到了沿海的城市飘泊着,连自己一生中最后一个亲人都没有好好地回报过。

  我来到他乡的城市打拼,就是为了能让父母过好一点。但是因为一个人来到了举目无亲的大城市里,几年的工作到处碰鼻。每天加班加点到深夜干着是最苦最累的工作,每个月拿到手的才是能养活自己的微薄收入。每次父母打电话来说要我寄钱回家我一次次地等我下个月发工资慢说吧。直到最近几年我的工资稍微有点高的时候,母亲从来没有收到我的一分钱,就哭喊着眼泪抛开我和父亲永远地走了,对于没有回报母爱的一个不孝敬的孩子,换着你一定会感到遗憾了呢?

  母亲的病,刚开始本来是可以得到冶好的,刚开始有点病时,总是以为一点儿老毛病而已,所以就找中药吃就能熬得过去的,实在不行就找人骑摩托车到镇上的小诊所里打了点吊针和开点药回家吃就能熬了过去。就这样熬过了几年实在不行就医院说是胃肠穿孔到了晚期,才打电话给在广东的我和在浙江的妹妹。第二天我就和妹妹从省外赶到家里,和父亲一起守着在床上的母亲哭喊一个星期,就在我和妹妹的怀抱中走了。那次我看见父亲站在傍边的深陷的眼睛里流了出来干涸的眼泪,虽然当时没有看见父亲的哭泣声音,但他还是用自己长满老茧的双手擦着滴在皱纹上的几滴眼泪。站在傍边的亲人们担心我的父亲伤心过度,所以就扶着他到另外一个房间休息去了。也从他那长着有点白胡子的嘴里说出来很沉重的话:其实他没事的,让别人不要在为他担心。

  从此之后,我就一个人在外省渐渐地牵挂着父亲:因为相隔有几千公里,万一在老家里的父亲伤风感冒该怎么办?我真的不该再失去我的父亲了。所以一个人在他乡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尤其是在很多次的夜晚,就梦见父亲那双我回到他老人身边的渴望眼睛。所以就经常在梦里听到父亲喊我回家的声音。最后,我就和在浙江打工的妹妹商量好了之后:我下次回家时一定把他老人接到我的身边,这样让他老人在晚年时在我的身边,好好地享受一下晚年吧。

  因为我是在外省打工的,父亲了知道我的收入很少,所以就以在农村的老家呆习惯了,让他来到城市一点儿都不方便为借口谢绝了我。这次回家看见父亲真的比以前老了很多。但是我实在没有办法,我又重回广东打工,他就在守着家里的才房子。 

  从此之后,原来打算常回家看看父亲的计划,因为他总是在电话中说他身体很好让我少点回家,说让我省点钱来给我娶媳妇生孩子呢?所以我一次次回家的计划就破碎了。我总觉得很对不起父亲,我一次次地在电话中和他解释,他老人总是用一句话来拒绝我:他老人在家种了几十年的庄稼身体好着呢?说我打电话给他老人听到我的声音就等于回到他的身边了.

  在每次要到过年的时候,我不管在外面怎么忙也好,我在外面走的路怎么遥远也好,我都要回家陪着父亲过年。所以,我回家陪着父亲过年的那几天父亲是最开心的。虽然,我也知道他老人一年比一年苍老了很多。但我回家陪着父亲过年的那几天我看见他老人仿佛年轻了很多。

母亲去世有第二年,我又生了病,独自一个人在广州住了院作了手术。为了不让家里的老父亲担心,所以就从住院到出院的时候一直没有告诉父亲。哪段时间不停地打说他在家里老是睡不着觉,而且在每天晚上还做着恶梦,问我在广东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刚开始的时候还是隐瞒着父亲,后来在很多亲人的劝说下,我就把自己住院作手术的事和回到租房养伤的事全部跟父亲说了。我就在电话中听到了父亲哽咽的声音:“孩子,你平安就好。因为我不识字都不知道要去外省怎样才能找到你,你就回家来休息吧,让你爸爸好好地照顾你。”而且还在电话中强调了钱是赚不完的。让我回去让他老人把我病养好再慢打算什么也不晚啊。

  回家养病的那些日子,我是外省的租房恢复到3分之2才回家的。所以父亲看见我恢复得那么快,虽然嘴上跟我说得那么开心,但是对我还是放心不下。每天不停地给我做着补身体的饭菜,而且做什么都不让我动手。在这段时间里,父亲就全部包下了所有的家务。直到2个月以后,父亲看到我恢复到原来的状态以后,他老人才让我重返广东。

  现在想起来,一个比父亲还高的孩子,因为没有妻子和孩子,自己生病了还要让年老的父亲来照顾自己,真的是人生遗憾啊。

  自己母亲离开了父亲以后,他老人一天都没有开心过。很多时候面对其他人只是强颜欢笑而已。我的父亲,到了老年时失去老伴的心里滋味我也是无法理解的。从此之后他就在得多人的面前说我是他唯一生存在这个世界的理由罢了。而且还不止一次地对其它人说我的母亲因为没有看见我结婚成家走时都没有闭上眼睛呢。现在他最大的愿望就是看见我早点成家,让他老人多抱几个孙子,这样等到他去天堂就好告诉我的母亲。所有的这些话父亲没有当着我的面说,而是我回家时听到邻居的老人说的。自从母亲去世 了以后,他更想念我这个唯一的孩子,妹妹因为出嫁有了孩子有了一个完整的家让他少点操心了。记得那次我回家养病的那段时间,就听见邻居的阿姨说我在广州住院作手术的事当时没有告诉他老人,直到后来在电话中知道他唯一的儿子在那么远的外省住院作手术时,他就跟别人说就算他老人不识字,但是可以请别人用车送他到广东来照顾我啊,还在别人的面前说我是不是他的孩子。别人怎样劝说他都没有用,后来他就偷偷地跑到放在山上的母亲的棺材面前哭了几个晚上,后来他看见我回家恢复得很快时,就看见他和村里的老人多喝了酒,那是我从小到大看见他喝得最多的一次,而且没有醉。。

  我的病全部康复了之后,我就回到了原来的公司上班。我曾经不止一次地跟父亲说在广东上班要比在家里干农活要轻松了很多。但是每次回家都是瞒 不过他老人的眼睛:你爸爸种了几十的庄稼,你那双长满老茧的双手难到瞒得过他的眼睛吗?所以在这段时间,他在家里经常找人打电话来问我上班要多注意身体和休息,而且还说实在不行的话就让我回家去他种粮食来养我。我在电话中说我身体很好他就不怎么相信,直到过年我回家时看到我比以前好了,他老人才放下心来。

  父亲的病,从此之后就经常犯着。自从我的母亲离开他之后,他就不得不承认自己可能是老人了,身体真的不像从前那样好了。医院作了大检查,医生说让他住院,他就一口气回去绝了医生:说让他住院的话家里他养的牛马和鸡鸭鹅谁去帮他看管呢?医生只好跟它开了点药让他回家少干点农活多休息,他就当面问了那个医生:我人老了吃多用多,你难道养得活我吗?当时医生就哭笑不得。直到后来我就从村里的老人捎话给我:其实他也想住院的,如果让他去住院花的那个钱,宁愿存下来给我娶媳妇呢?而且他还不止一次地跟别人说:在他有生之年一定要给我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这样他再苦再累也是值得的。

  人的一生了也许是命运注定的吧,尤其在爱情这方面。有的人结婚又离婚,有的人离婚又结婚。比我大的或者比我小的早早地结了婚,还有和我一样同?人结了婚,他们的孩子在别人的面前叫爷爷和奶奶时,这下可把它急坏了。这样他就在家帮我到处打听找媳妇时:最后得到的回答的是一次次闭门羹:先让我有车有房有存款慢说吧。从此之后父亲就更感到内疚:他就在别人的面前说过: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是我,因为他劳累了一生没有给我留下什么。所以从此之后父亲就显得更苍老了很多。

  记得有一年,妹妹回家过年时,就带着孩子一家人一起回家去陪着父亲过着那个春节。那几天对父亲来说已经是最快乐的几天。他每天总是满脸微笑地跟着自己的两个孙子玩着呢。后来妹妹劝说父亲打算接它老人一起去浙江的理由说了出来,他就当着他的女儿说:他在家生活了几十年已经习惯了,去了浙江恐怕一点儿都不习惯。妹妹也是从中知道了一些道理:他一个老人在家要比一把锁要好吧。至少我每年回家时就会让我看见干净的家等着我回去呢?

  后来父亲经常对人说,他到是想去和他的女儿住段时间的,但是是嫁出去的女儿,让他再出去女儿家住时恐怕有人会说闲话。毕竟还是在自己的家好一点。想吃就吃,想睡就睡,去别人家还要看别人有眼色呢?后来我才知道父亲是有事才去妹妹家的,去了之后不管怎么忙都要回家。有一次他就对自己的女儿说:他在家已经有了几十年晚睡早起的习惯,去了别人家一有早起来都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后来有一次妹妹回家时,才听到邻居的阿姨和她说到这些事时,妹妹只能吞下哽咽的泪水。最后就只好一家人去浙江打工,我还是和往常一样地来到广东打工。父亲一个人守在家里的老屋子,这样,以前一个完整的家这样地像麻雀一样地四分五散,这也许是父亲身体一天比一天差的原因了吧。

  老家的书柜里藏着一本家庭合影的相册。母亲刚刚去世的那几年,因为我担心父亲看见和母亲的照片时难过 ,所以我就把它收放得好好的。连放在神榜上母亲的遗像父亲都把它倒放着一段时间,我回到家里看见这些时就知道父亲一定是很想在天堂里的母亲,从此之后,我和父亲交谈时都不敢提到母亲一句话。因为后来听到令居人说:母亲去世的那段时间,我又出来打工,父亲经常去邻 居家坐或者经常有人来我家陪着父亲聊天和吃饭。我都不知道寻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

  母亲去世了以后,有人曾劝父亲老伴。但父亲就一口气就拒绝了:因为让他再找一个老伴还是要花钱的,还不如把那些钱来给我娶媳妇呢?他说现在最值得信任的就是我这个儿子了,相信别人还不如相信自己的孩子呢?而且还不止一次地跟我说一定要我成立一个完整的家。

“孩子,你妈也离开我们这么多年了,我再也不怎么想了,再想你妈也是不会回来了。”

   母亲已经去世了好几年,有一次我回家陪着父亲过年时,就和他老人一起翻看收藏了好几年的照片,父亲就语重心长地对我说:

  老家的目柜里,还是收藏着母亲留下几套民族的服装。每年我回家时,都要把它翻出来晒一下,再重新放回木柜时都要放着樟脑。父亲就对我说,他在每年夏天下雨的时候,都会把这些衣服翻出来晒的,现在你妈不在了,这些留给我们家儿媳妇的衣服会替我保管得好好的呢?但是我不在家的时候,我就不知道他一个老人翻晒着老伴留下的衣服时的心里是什么滋味呢?

  有一次我在睡觉时,就梦见了我的母亲,她就在天堂里对我说:家里木柜子里的衣服是留给她将来的儿媳妇穿的。还特别地交待让我的父亲要替她保管好。要不等我找到了儿媳妇穿不成的话她会找我父亲算账的。后来我就被他们两个老人伴嘴醒了。直到后来我才明白,这就是父亲在家里不管怎么忙也要抽时间把那些衣服翻出来晒好了再放回去木柜里的原因吧。

  但是,随着社会的改革和进步的需要,我还是抛开了父亲,让他一个老人守在家里的老屋,我还是一个人来到外面的城市飘泊。我也知道这几年的交通发展得很快。我也只能在每年过年时,才能回家陪着父亲,但是也只能回家陪着父亲也只是那么短短的春节,我又因为工作又离开了父亲来外省了。

  有一次因为辞职,就回家陪了父亲一个月的时间。后来又因为工作,我又要来到相隔很远的城市工作了。在我没有出发之前,父亲就为我做了饭菜,那是我一生中吃得最香的一次。父亲也帮我收拾了一下东西,因为这次可能要到过年时我才能回家看望着他。最后他就送我走出老家的大门时,我就回头望着他站在那贴着门神和红色对联的两扇木门中间。我就背着背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父亲,也离开了我从小就在那里生下来在那里长大的老屋,我 是含着眼泪离开了家来到相隔很远的城市的。我也不知道当时站在那大门中目送我离开家里的父亲心里是什么滋味,这也许要等到我以后成家有了孩子才能体会出来的吧。

  现在的我来到他乡的城市奔跑着,离父亲越来越远。家里的老屋只剩下父亲一个老人孤零零地守着,外面也只有我一个人在飘泊着。

67、作者:陈中明,笔名:忠民等。

重庆人,现居浙江嘉兴。诗歌爱好者,有诗作发表于报刊、网络平台等。出版诗集一部。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浙江作家协会会员,嘉兴作协会员。

父亲(二首)

一、

父亲像山坳的那棵树

生来就与外面的世界无关

从站立的那一天起

身躯就举起了山的重量

头顶一只生活的碗

上为父母

下为儿女

黄土养活生命

也是生命的归宿

二、

父亲一向沉默寡言

就如他手中沉默寡言的锄头

他和锄头恍惚是一对性情相同的兄弟

天除了干活就是干活

一天不干活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从不闲着的父亲

在一生的劳累中

一点一点的将自己硬朗的身子骨

劳累成了一副弓字型的木犁

生是一副木犁。死了木犁一副

父亲在那边肯定没有一寸土地的荒芜

、作者:王福友

上海市松江区作协会员。作品发表于《人民日报》《解放日报》《文汇报》《新民晚报》《文学报》《安徽日报》《辽宁日报》《湖北日报》《天津日报》《中国文化报》《诗刊》《星星诗刊》《诗潮》等全国重点报刊。

挣一分是一分

端午时节,天亮得早,点钟的时候,天就麻麻亮了。先是父亲起床开门的声音,继而是他大声咳嗽的声音。听着动静,我睡不着,也一骨碌爬起来。

“你起来这么早干么事?”父亲见我起来,略带嗔怪地问。“我跟你一阵上街去,顺便买些菜回来。”“这么早能买到什么菜?你这小伢子真是的!”我晓得,父亲本意是想让我多睡一会,生怕连累了我。我已是丢了五十讲六十的人,想不到在父亲眼里还是个“小伢子”,想到这里,我心里既觉好笑又不免生出些许感触:人啦,不管你多大,在父母眼里永远都是孩子。

今天是端午节,昨天下午,我和父亲花了两个多小时,从七八棵灰子(李子的改良品种)树上采摘下五六十斤灰子,想趁今天过节,拉到集市上卖个好价钱。听父亲讲,前几天菜场就有卖新上市的灰子了,每斤5元,在乡下能卖到这个价,算是相当不错了。

等洗漱好,我和父亲架好板车,将两只装着灰子的菜篮子搬到板车上,拉起来往近两公里远的镇上赶。

87岁的父亲早已不再健步如飞,每向前迈一步都有些迟缓。我尽量放慢脚步,但走一段就要停下来等他一会。我们除了偶尔讲几句话外,没有太多的交谈。即使是这寥寥的几句,也是我问的多,父亲只是被动地回答。

5点钟不到,我和父亲赶到了菜场。此时,不大的菜场,所有的摊位似乎都被摊贩们占据了。除了平常卖肉类、水产类、家禽类和各类蔬菜的外,还有各家早点店,各家农药、种子店,各家豆腐店、杂货铺子等。卖各种时令瓜果的,大都没有固定摊位。父亲前两天摆卖桃子的摊位,已被一位卖艾草的妇女占据。父亲明显着急起来,嘴里喃喃着。他可能根本没料到,今天过节,这些来上集卖东西的人,都起得这么早。

父亲在菜场转来转去,这里张张,那里望望。我心里也急,可我已在外呆了将近0年,刚从外地回来才几天,故乡对于我来讲,无异于异乡,在这个菜场里也遇不到几个熟识的人。眼看着父亲束手无策,我也是干着急。

最后,父亲硬着头皮凑到一个卖艾草的70多岁的老头面前,低声下气地跟他商量着,让他稍微挪一挪、挤一挤,腾出一小块空地来。好在,那老人并没拒绝,我紧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父亲向我招招手,示意我把车拉过去。从板车上卸下两只篮子,将板车停放在一旁的台子边,父亲刚放开一只小马扎坐下,他身后的一家早点店的老板就走过来,让我们把板车拖走,说是挡住了进他店的顾客的路。我一边担心将板车停放得太远,万一一个不留神被别人拖走,岂不是亏大了?一边用眼睛在菜场里扫了半天,也找不到一块可以停放板车的地方,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父亲看看板车两头都留有过道,并不是太碍事,就对我讲,嫑管他(意思是不要理他)。庆幸的是,那老板态度也不是很坚决,否则可能又要挪地方。

安顿好父亲,我怕等一会赶集的人多,来买灰子的人也多,他会顾不上吃早饭,就想去给他买些早点来。问他想吃什么,他让我不要买,等一会饿了他自己会买。“等一会人一多,你一忙,哪有时间买呢?”再问,他又讲,卖点心的多,随便什么都中。

买来早点,父亲接过去,走到刚才给他挪位子的那个老人跟前,让他也吃点。那人推辞不要,父亲便大声相让。父亲这辈子在心里总是认定一个理,得人半点好处,也要以礼相还。

我因还要去买些菜,回家相帮母亲烧中饭,就先走了。

太阳高悬空中,天闷热得很,稍一动就出汗。9点多的时候,父亲赤头红脸,拖着板车回来了。板车上的两只菜篮里,是剩下的灰子,凑起来大概有一半没卖掉。我心里闪过一丝失望,按讲今天上街的人不会少,怎么才卖了这么点?父亲也叹气:“哎呀!不好卖,才卖了30块钱!”什么事?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就是讲,我和父亲昨天下午顶着烈日,忍受蚊蝇骚扰蠓虫叮咬,忙活了两个多小时,今天两人又起了个大早,跑那么远的路,父亲再在菜场守了几个小时,就换回这点钞票?

我打心底里为父亲感到不值。多少年了,我们做子女的担心父母年事已高,不能再从事繁重的田间劳动,早就不让他们种这种那。可父亲就是不服老,在家中这也兴点那也种点,累得腰长气短,却不成个钱。乡下人,真是一颗汗珠摔八瓣,哪一分钱来得容易啊?

我想和父亲把这笔账好好算一算,从春上剪枝、疏果,到除草、施肥、打药,再到采摘、售卖,不说人工,不说辛劳,连本钱恐怕都收不回来。

可父亲自有他的道理:30块钱也是钱,你不动,哪个白给你30块钱?趁我现在还能动,挣一分是一分。我们在家多挣一分钱,你们就少一分钱负担。再讲,多动动也好,歇着身上反而难受。

我晓得,我说服不了父亲,只好由着他,只要他能从劳动中找到些许乐趣就好。可到底还是心疼,多想他和母亲在家中,能把日子过得轻松些,再轻松些。

母亲病了,父亲慌了

庚子春天,每天被各种各样的疫情信息席卷,一颗心本来就塞得满满的,只期盼疫情早点过去,只祈祐家人亲友一切安好。可偏偏这时候,83岁高龄的母亲,在老家生病了。

月11日上午,母亲高烧39度多,先是去了镇上的卫生院就诊,但特殊时期,地方小卫生院根本不敢接收。很快,老家居委会相关负责人得到了消息,特意给我打电话,让我赶快拿定主意,怎么来处置这件事。

身在近千里之外,我所能得到的信息有限,心里一下子确实有点慌。为了更好地做决断,我随即拨通了家里的电话,大致了解到,前一夜,母亲睡在床上,盖两床被子还冷得浑身发抖。从日常经验来看,先冷,后发热,十有八九是着凉感冒了。

经验归经验,不能代替诊断,尤其是在疫情期间,更要慎重对待。好在,一个在合肥的外甥正好在离老家不远的地方办事,他一口应承下来,先回去看望外婆,视情况再作决定,让我放心。在芜湖的大哥、大嫂也得到了消息,当晚及时赶回了家,对母亲的情况有了进一步的了解。得知母亲的总体状况还好,一颗心才稍稍放下。

第二天一早,大哥开车带着母亲径直去了30医院。但因母亲头天晚上在家中自行服用了感冒药,医院后却无发烧症状,医生也不给看。大哥在询问医生挂号究竟挂哪个科时,颇费了一些周折。因为母亲那两天不光发烧,还感觉胸口闷胀。此外,她的两只脚的中趾也磨破发炎。从呼吸内科、心内科到外科再到骨科,医生的建议让大哥无所适从。

医院里到处都是捂着大口罩的人,平常几乎不出门的母亲,在家中稍做点事情,就有点大喘气,这时她也捂着一只口罩,只感觉气喘不上来。医院里时间长了会吃不消,大哥只得带着母亲返回,联系了一家私人诊所。在这家诊所,医生给母亲开了打吊针的药水。第一天吊水后,没有发烧,第二天便又接着再吊。

原以为,两天的药水吊完,母亲的病情可能会有所好转,没想到的是,她仍然高烧不退。1日再去时,人家已经拒绝接收了。一个80多岁的老人,怎么能经受如此的折腾呢?忧心忡忡的大哥,一根心弦越绷越紧。无奈,他和大嫂一起,只得带医院。

我是在1日上午打电话回家时得知这一情况的,父亲接的电话,一听我问母亲的情况,父亲在电话里的声音就带着哭腔,我的心里骤然一紧,连忙安慰他,母亲可能只是得了普通感冒,让他千万不要胡思乱想,不要担心、着急。问他早饭吃了没有,他说吃不下,什么都不想吃,就是心里难过,心里一难过,就忍不住想哭。我知道,此时再多的安慰,可能都无法减轻父亲心中的恐慌。

其实前两天,大哥大嫂已告诉了我,父亲的一些反常言行。在父亲的意识里,母亲这次生病,到这里不收,到那里不看,可能是得了什么大病吧?从未有此经历的父亲,这回吓坏了,从前门到后门,从后门到前门,坐立不宁,寝食不安,六神无主。有时甚至自言自语,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并且说着说着,就带着哭腔,就流出眼泪。一遇到村上有人跟他说话,或接听我们兄妹当中谁打回去的电话,他就会心里难受,也是边说边哭,眼泪无法控制。

无法想像,大半辈子总是以刚强、倔强示人的父亲,在这个时候,内心竟然如此脆弱,不堪一击,甚至到了崩溃的边缘。恐慌、焦虑,在一个87岁的老人心里,被无限地放大着。

好在,医院,一切还比较顺当。大哥给母亲挂了专家门诊,一通抽血化验、CT检查下来,母亲只是肺部有轻微的炎症。大哥问医生,要不要挂水,被医生一顿呛:挂什么水?都这么大年纪了!开点药回去吃就行了。结果开了几百元感冒类的药,至此,大家紧悬在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这些年,父母留守老家,我们兄妹天南地北的,总是提心吊胆,日夜牵挂。家中一有风吹草动,都会惶惶不安。唯有祈愿上苍眷顾,他们能四季安稳,安享晚年。

事后,我有意问父亲,当时为什么会那么慌张?父亲幽幽一声长叹:不晓得怎搞的,心里就是难过,一难过,眼水就忍不住。一想到她13岁就到我家做童养媳,15岁得了一场伤寒,人瘦没了,差点就死了。养了你们一大窝,累一生,苦一生,现在日子刚刚好过,刚刚享一点福,怎么就……又想到,以前洗啊煮啊都是她一双手,我在外头干毫事情,回来端到就吃,她要是没有了,我一个人怎么搞……

我说,那你以后对母亲要多惜顾点啊,不要为一毫毫小事,两个人争啊吵啊。人在的时候要多珍惜,不要等到没有了才后悔。父亲对着我笑:我晓得,我晓得。我知道,父亲也不过是在敷衍我,等这事一过了,他和母亲又会恢复原状,斗嘴拌舌是常态。从年轻到现在,他们就是这么过来的。

父亲的脚印走过村里村外的每一寸土地

村里村外的每一寸土地上

父亲的脚步已丈量八十余年

水田,旱地,田埂,塘堰

每一个脚印都浸透汗水

每一个脚印都写满艰辛

伴着父亲从年少走向迟暮

我真的无法想象

早已白发稀疏的父亲

有过怎样青涩,或者羞怯的少年时光

柔弱,或者果敢的青春时光

他一辈子如草芥,活命在低洼处

纵使贫瘠,也肯定有一页

可供翻阅咀嚼回味的精彩

多少个白天和夜晚

多少个雨天和晴天

为了家口,为了生计

父亲在喜悦与愁苦里浸泡,沉浮

他叹息的样子,他咬牙的样子

他沉默的样子,他抗争的样子

他愤怒的样子,他不屈的样子

扛回家的是一粥一饭一衣一衫

争回的是面子

永葆善良、憨厚和耿直

父亲矮小,但他的脊梁挺立

挺立的脊梁是一个家的顶梁柱

不让屋檐塌下来

不让一家人挨饿受冻

父亲咬牙的样子显出内心的强大支撑

他是家门前的一棵屹立的大树

浓荫匝地,风吹不折,雨打不倒

护佑着一方院落,一家老小

如今,父亲的脚步愈发孱弱,蹒跚

村里村外留下他暮年的轨迹

依然忙碌,依然坚守活着要靠自己

靠自己的一双手和一双脚

勤快,不偷懒

把从祖辈手里接过的物质和精神

再传给后辈子孙

无论我怎么用心

我都无法数清父亲留下的脚印

它们陷在泥土里

或深,或浅,或匆忙,或凌乱

刻满时代的印迹

又被雨水冲刷,被时间和浮尘覆盖

当我的脚印与这些脚印重叠

是一种契合,更是一种延续

当我的文字不由自主流淌深情

是爱,是感恩,更是敬仰

父亲与土地互为盘剥

父亲一生都在向土地索取

土地也一直在对父亲算计

一大家子伸手要用

张嘴要吃

父亲对土地的讨要无休无止

土地也决不白白施予

它最大的图谋是父亲的血汗和肉身

八十多岁的父亲,向土地弯腰低头

却从不屈服,也不认输

土地一辈子都欠他的

而父亲一切的一切

最终都会被土地没收

父亲的庄稼

父亲一生辛劳

拉扯大六个子女

其实据我所知

根本不止六个

可以用一大群,一大帮

来形容

夏天的麦子,秋天的稻子

高粱,玉米,大豆,棉花

父亲看它们中的哪一个

眼神不透着满足,舒坦

像极了在打量自己的孩子

看桃子脸色红扑扑

看柿子点亮一盏盏小灯笼

看丝瓜藤攀到树梢尖

看石榴咧开好看的嘴

他的脸上爬满纵横笑纹

麦香,稻香,瓜果香

父亲再闻也闻不够

现在,他老了,跟土地一样老

跟土地一样沉默

有时,他会在田头坐下来

点燃一支烟

似乎要跟他的这些孩子们

聊上那么几句

、作者:张继周

新韵

纠纷化解贫危助,授教持家两顾全。

奉献终得桃李报,勤劳孝善品德传。

、作者:王前进

男,年生,安銅陵人,退休干部。中华诗词协会,铜陵炳烛诗词协会,枞阳诗词协会会员。

父亲(中华通韵)

我家老父是劳模,

辛苦勤耕汗水多。

沥血操心儿女育,

披星戴月上山坡。

、作者:唐爱民

年生,安徽铜陵枞阳人。年生,安徽铜陵枞阳人,高中文化。曾在村级岗位工作近四十年。中华诗词学会会员、安徽省诗协、省太白楼诗词学会会员;芜湖市诗词学会、枞阳县诗词学会理事。部分散文及诗词作品分别刊载于多家报刊杂志及网络媒体。

父亲

每见今朝儿女事,

只提叮嘱少夸人。

爱怜总在心头里,

犹忆当年我父亲。

、作者:江利国

男,7年1月生,安徽铜陵人,中共党员,中学高级教师(现已退休),中华诗词学会会员。

父亲

勤劳朴素伴终生,

小事糊涂大事明。

历尽千辛和万苦,

培儿育女一腔情。

、作者:程宗功

咏父亲(平水韵)

华发经霜染客尘,不堪携度几回春。

但将岁月酿成酒,第一杯先敬父亲。

、作者:李跃贤努敏河诗社社长;美塑杂志古风专栏主编。在全国诗词曲联及现代诗大赛中获奖四百多次。01年荣获第三届《法润西淝河共筑美好利辛》法治故事诗词大赛一等奖等;有作品在省、市文化馆、收藏馆,展览馆、滕王阁及景点悬挂镌刻。

七律·父亲节忆父亲

月魄山魂伟岸身,两肩风雨不言辛。

长城气概擎天柱,大海胸襟领路人。

每念慈祥恩厚重,总思磊落玉精神。

仙音笑貌常回荡,耳畔叮咛入梦频。

七律父亲节忆父亲

愁绪萦怀笔底沉,方笺叠韵泪调琴。

重温博爱情如海,怎忘鸿恩品似金。

铁骨柔肠君子气,慈容睿智圣贤心。

阴阳永隔难相见,万嘱千叮何处寻?

七律清明祭奠父亲

露湿云裳春意沉,杜鹃失魄乱空林。

莺啼往事天倾雨,风拂相思泪满襟。

真爱如山增百感,深情似海胜千金。

碑前跪拜寸肠断,泣不成声万里阴。

七律中元日祭父

露湿晨曦雁影沉,风吹叶落荡空林。

草哀花泣三山寂,云乱天寒九野阴。

跪拜碑前迷泪眼,相思梦里痛冰心。

重温父爱如刀绞,笑貌音容何处寻?

68、作者:俞令飞

笔名汐卷,翎飞。祖籍安徽寿县。上世纪七十年代生于安徽天长。中国诗歌学会会员,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安徽省散文家协会会员。出版诗集《一窗云淡》。现居安徽淮南。

汐卷现代诗一组

只因,遇见

不记得是哪一刻旧年月,哪

一轮月的完满

菩提树下,饮茶对坐的时光

听着海哭的声音,潮起了

月亮,浪漫的始作俑者

浪花无数,细沙亦无数

唤醒了对应的那一粒

涌来,悦纳

一苇蓬莱远渡

捎来云彩、锦缎霞服

退去,星沉长河

蝉声渐远,这人世的辽阔

撇下一颗眉间的朱砂

它的世界里

越洗礼,越洁净

五月种下的向日葵

从豆芽长成了自己

它浩大的工程刚刚开始

金色的花瓣即将剥开

丛林亦挡不住,同声相应

跋山涉水的追逐

粗糙的茎干托起

日月和大地,面对阳光

只因,欲与青山比肩

曾经高出它许多的木槿

此刻,只伏在它的脚下

一管洁白的羊毫

浸了墨才可以生花

我在时空深处

将自己祭献,又将自己赎回

来回往复,如梭如锯

黑暗与光明,重组

手握一支,上下皆见

那承载了光阴与重托

的草船,渡过俗世寒江

天外有大块文章,将不期而遇

我在旧时光里

看见了曾经的豆蔻少年

仍是记忆里,一袭白衫的背影

那个没有开始的故事

依旧年轻

此云非彼云,你不是你

青山不是青山,而青山又是青山

你的心中盛满了蔚蓝

只因夏风涂抹了它的画布

高贵不是每个人都拥有

而我们的卑微各不相同

遇见,是奇迹

请你转身,遇见自己

父亲,今天我要跟你说(外一首)

你留给我的背影模糊

只剩下了儿时的记忆

你不会写散文诗

但我知你喜欢自由

你平生第一次锐勇

是为了生存,十八岁从城市来到乡村

第二次的锐勇

是对着一条将入侵家门的蛇

举起了铁锹

这个春天,你走了

没有让我送

为了让病中的我免受伤害

今生的苦痛,你都带走了

静静的,默默的

没有惊扰任何人

与云朵作伴,和彩虹相偎

天堂里不再会有孤独

父亲,希望此生你未尝到的甜

来世,加倍拥有

00.6.1

葵花颂

我化身为你

向着天空最明亮的地方

明黄色的花瓣

围在花盘的一圈

一家人抱得多么紧

颗颗饱满的籽儿

都是我望穿的眼睛

双肩之上,承载沧桑

一向顶天立地。阳光下有你

风雨,闪电中傲立

只为让天堂的父亲看见

这人间最美好的姿态

在父亲节,这庚子年的夏至

00.6.1

断想

他只微微地抬手

我就落了泪

将这永恒的,蚕丝般透明的

伤感饮尽。毕竟

尘埃难比星辰高贵

有人在一只看不见的箍桶里

将心事交换,如多年以前

在南郊微茫的朽枝上

暗自密谋,如水的光阴

何去何从

凡人的心,毕竟蒙了尘

飘到山顶的那片云霞,仿佛

也污泥满身

有人将珍珠弃之如敝屣

有人在灰烬中寻得珍珠

在三神加持的星光耦园

天使之翼,即将升起

、作者:刘良新

年生。现系中华诗词学会、中国楹联学会、湖南省诗词协会会员,郴州市诗词协会常务理事,资兴市文联副主席,资兴市诗词楹联协会主席。

父爱(新声韵)

父爱如光照我心,如山之重海之深。

昔年只道寻常事,为父多年体味真。

68、作者:刘颖

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是一名铁路工人,中等身材,面容清瘦。由于在工程单位工作,先后在河南(洛阳、平顶山、灵宝、安阳)、山西等地居住。后来从事列车员、给水工、保管员等工作,年调入三门峡西车站、旅行服务站一直工作到退休。

在旅行服务站因为工作需要,他很少过星期日,只有得病时才休息一、两天。加班加点成了家常便饭,每次下班走到半路上见到送农产品的农民就又返回到单位。他经常说农民早上五、六起来走几十里路来到这里不容易,把他们的农产品收了让他们早点回去!

童年最让我引以为豪的就是正月十五做彩灯,别的小朋友都是上街买灯笼,父亲总是提前准备好材料,下班后自己亲自去做,蜡烛点燃放进去,(用针做成的轴)灯笼就会慢慢转动起来,周围的小朋友总是羡慕的围着我,因为街上根本没有卖这种灯笼的。

记得小时候,父亲刚刚发了工资,就买电影票带我去看电影,看完后,门口人群拥挤,怕挤到我,他本能地将我抱起,他自己也被人挤来挤去,挤出大门,才发现钱包被小偷偷了。

在邻居的眼里,都知道父亲是非常勤俭的,家里的桌子、凳子、柜子、木制玩具等都是父亲下班晚上自己做的。而他几乎一年到头都穿着铁路制服。小时候的我喜欢吃列车员捎的1角钱一包的饼干,父亲偶尔带我到外面吃顿饭,而他却不舍得给自己多花一分钱。

父亲退休后他的工作岗位也变成了三个人,再也不像他那样一天到晚都忙碌着。哥哥上班后又到西安上大学,为了贴补家用,父亲又干起了门卫。在烈日炎炎的酷暑天气下,经常汗流浃背,在满是冰渣的道路上,滑倒了好多次。长年的劳累使他早早地患上了胃病,医院开些胃药,医院也没有先进的设备。直到疼得吃药不起作用时,医院去检查,幸好是浅表性胃炎、胃溃疡。

父亲一天天衰老,可他却经常提醒我工作不要太累,按时吃饭、总是买一些好吃的换换口味。

年父亲因病再次住院,到三门峡市检查确诊肝右叶血管瘤。出院后,就吃一些消炎药。年月,说想和母亲到外面转转,但大腿却莫名疼起来,吃药也不管用,后来出现一肿块,只好住院治疗。年5月1日下午,当我在家感觉地震的一霎那,医院看情况。医院的医生和护士第一时间通知所有的病人迅速下楼,父亲也被医生搀扶着下了楼,医院里的医生、护士,在紧要关头,他们首先想到的是病人的安危。

后来CT报告单显示多发性肝CA转移,犹如一个晴天霹雳,家里所有人都震惊了、疼痛越来越厉害,不能走路,彻夜难眠,肿块疯一样长着,医生建议保守治疗。看着他痛苦的表情,心如刀绞。当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到洛阳医院,医生检查后会诊时说,“虽然有好几个,肺部也有,但只是一个长的特别快,如果早来个月,肿块小一些,手术肯定没问题,风险小一些。现在做手术,已经侵润到骨头,就他那体质,恐怕下不了手术台,只能做放疗了。”

短短几句话,我的眼泪夺眶而出,自责、后悔。虽然放疗止住了疼痛,但父亲的生命却倒计时了,我在懊悔中煎熬了四个月,他比大夫预言多走过了三个月,大夫都说他的生命力太顽强了。父亲是那么的依恋自己的亲人,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远去的父亲成了自己心底永远的痛……。

、作者:李波

男,年出生于安徽,大学毕业后入职于安徽出版集团,工作之余喜欢文学写作。

父亲,天地间的耕耘者

时光如水,岁月如歌。抬头看到墙壁上的挂历,再过几日,就是父亲节了。透过窗台,思绪飘向北方的家乡。一年四季,寒来暑往,在那片希望的田野上,父亲始终默默地耕耘着,播撒汗水,祈盼丰收。

回想起儿时,觉得父亲平时话不多,为人严厉,脾气火爆。那时,我作为左邻右里挂上号的捣蛋鬼,挨打便成了家常便饭。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但也确实被父亲白白地胖揍不知多少回。不论是和弟弟,还是和其他小伙伴打架,我总是第一个被父亲狠揍的人。脑海深处,父亲也有一股男子汉的别样柔情。记得,在那个深冬的雪夜,我高烧不退,父亲背着我去隔壁村庄诊所看病。包裹严实的我,趴在父亲背上,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耳畔隐约听到呼啸的风雪声和匆忙的脚步声,在白茫茫的天地间此起彼伏。约莫半个钟头赶到了诊所,趁着大夫给我诊治的功夫,父亲偷偷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还一边笑着说,是雪花化得水珠子。趴在父亲大腿上,撅着屁股的我,被大夫狠狠地扎了一针,痛得眼泪直流。父亲一边忙着安抚我,一边又让大夫多开些药,怕我的病情再出现反复。随后,便又背起我匆匆地往回赶路。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药见效快的缘故,我整个人一下子精神许多。突然发觉,父亲的后背很宽阔,又很结实。趴着上面,整个人都很踏实,又很温暖。走着走着,渐渐地风雪停了下来,连久违的月儿也悄悄地爬上天边。迎着灯火,沐浴着清辉,父亲和我的身后留下一行深深的脚印,见证着一个温馨而又动人的故事。

走过懵懂的时光,步入青涩的芳华岁月。我辞别父母,告别家乡,踏上了求学之路,开始了独立生活之旅。在学校附近租一间小砖瓦房,屋内一张老得腿脚不便的旧式桌子,一扇没有玻璃的纸糊窗户,晚上还不时有老鼠前来光顾,让求学生涯别有一番趣味。在灰暗的灯光下,坐在窗前,常常回想起父亲当年的求学生涯。当时,农村的生活环境比较艰苦,爷爷奶奶一大家子的经济条件也比较差。在兄弟姐妹六人中,只有父亲在学业上比较突出,一口气从小学读到高中,更是参加了八十年代的高考。后来,他落榜了,从一介清秀书生,转变成一位农夫,整日面朝黄土背朝天,在天地间辛勤的耕耘着,期盼着收获的那一天。每每提到当年的求学生涯,父亲末了总是一笑置之。在打心底佩服父亲之际,我深深地知道,他把自己未实现的梦想,完全寄托我们这一代身上。为了来年我和弟弟的学费,他只身漂泊在外,砥砺前行。从此,我已记不清有多少个年关,除夕之夜的饭桌上少却了父亲的身影。每当午夜梦回时,想起父亲踽踽独行的背影,泪水早已打湿枕巾,不知几回。

后来,我和弟弟不负期望,相继考上了大学。父亲的脸上平添了几多欢喜,以及心底满满的自豪,整个人走起路来神气十足。毕业后,我留在了城市工作。每当放假时,我总是早早收拾好行囊,挎起背包往老家赶,只想多看一看父母,陪他们说说心里话。坐在返程的大巴车上,归心似箭。抵达车站,却发现父母已等候多时。父亲坐在前排,安稳地驾驶三轮电瓶车,我和母亲则坐在后排车厢里唠着嗑。不甘寂寞的父亲,也不时插上一两句话。母亲笑着对父亲说:“你还能来车站接儿子多少年?”父亲不假思索地答道:“二十年不成问题。”想到父亲已是年过半百的人,一股股暖流打心底流过,汇聚成这世间环环相扣的美好。晚霞熠熠,炊烟袅袅,不多时夜幕缓缓降临,遥看着十里八乡的万家灯火,仰望着夏夜长空中的颗颗星辰。岁月山河斗转星移,父爱亲情亘古不变。

晚饭后,父亲蹲在门旁歇息,当他想站起来时,却需要一只手要扶着门框才能缓缓直起身子。不经意间瞅到这一幕,顿时心里特难受,恨不得我能替他去干活。父亲今天肯定是劳累了一天后,又拖着疲惫的身躯去车站接我。这几年,父亲一直在老家的建筑工地干活,三伏酷暑,烈日当头,不知道要脱掉几层皮;隆冬腊月,寒风刺骨,不晓得要冻坏几块肉。黝黑的脸颊,粗糙的双手,建筑工地的工作实在是太苦了,把正处壮年的父亲都累成了如今的模样。

我知道,父亲甘为孺子牛,忠于热土,用他那坚贞不屈的脊梁,为儿子们指明了人生的前进道路。

我知道,父亲敢为拓荒牛,勇于拼搏,用他那沧桑有力的双手,为儿子们耕耘出生命的广阔天地。

我知道,父亲愿为老黄牛,乐于奉献,用他那深沉而厚重的爱,为儿子们迸发出新时代的最强音。

这就是我的父亲,天地间的耕耘者。

、作者:孟夏

本名杨协亮,男,年生,公务员。广东省作家协会第八届理事会理事、揭阳市作家协会负责人。诗歌入选《中国诗歌选》及地方教材,著有个人诗集3部、散文集1部。

父亲·我·酒……(外二首)

父亲爱喝一点酒

十口之家压得父亲喘不过气来

每次赶海回来,父亲总要喝上一、二两

好像两杯酒一入口,就在肚子里

波涌浪翻地,让父亲浑身充满了力量

父亲离世后,我也喝一点酒

二十余年来,酒量越来越好

朋友们每次一夸我的酒量

我都会喝醉,醉意朦胧间

好几次,我以为与我碰杯的,就是

父亲

◆父亲,如果有来世……

这辈子你给我的时间,仅仅

二十三个春来,暑往

来不及与你聊聊工作,以及

接下来的我的家庭、孩子

你苦苦支撑十口人温饱的脊梁就折断了……

父亲,这一辈子你和我互相亏欠——

我的未过门的媳妇欠你一声“爹”

没出生的女儿欠你一声“爷爷”

你欠我的更多,是一笔永远无法偿还的

时间的债

如果有来世,我和你还做父子

要不,就做兄弟吧

这样更好,兄弟的年龄差不了几岁

我就可以和你一起玩耍、上学

一起拼搏、闯荡

我不要你为我挡风遮雨,我要的是

来生有几十年的安稳日子,可以让我们

一起,慢慢消磨

◆父亲的一生

无业,文盲,沉默寡言

父亲的一生,以默默无闻的方式

把7年的沧桑,化成了

被风霜压弯的身板

被苦难打磨出来的硬骨头、犟脾气

那么多的苦水,父亲独自吞下

而胃里长出来的肿瘤,把父亲一点点吞噬

父亲耗尽了所有力气去热爱的生活

却用疼痛,为父亲的一生打上句号

父亲平凡的一生,让我有再深的怀念

也只能用浅白的文字,平静地叙述

、作者:单继芳

女,中华诗词学会会员,黑龙江省诗词学会理事,伊春市诗词学会副会长。

作品散见《诗刊》《中华诗词》《中华辞赋》。在全国诗联大赛中多次获奖。

江城子.父亲一肩风雨力躬耕,垄纵横,稻峥嵘。种梦播春,霜鬓染人生。步步牵心为子女,常挂念,总叮咛。襟怀磊落利名轻,带真情,惠亲朋。奉母勤家,处处透忠诚。四世同欢花绽放,香万里,茂椿庭。

、作者:马志成。

年过半百,一事无成;经常撰联,很少获奖。

七绝

沧桑满脸走人前,

背负家庭手托天。

世路艰辛无止境,

老牛奋力苦耕田。

、作者:张孝明

福建省霞浦县人,70后小学语文教师。业余喜分行,偶有作品发表或者获奖。

为父亲再造一个大海

为父亲再造一个大海

是我在县城的一间屋子里

要做的重要的事

这个在海里讨生活的老人

离开家乡海岛,离开大海后

一直郁郁寡欢,睡觉都不安稳

他有时会和我谈起网时的忙碌,鱼虾的欢跳

却绝口不提风浪涌来的凶险

他讲海上的日出日落,夜空中闪闪的星辰

却绝口不提阳光的炙热,海水的苦涩,夜晚的孤寂

他和我谈起在渔船上当轮机手的生活

机器运转时的轰鸣声,谈他宽不到五十厘米休息室

为了照顾他受损的听力

我不得不加大嗓门和他说话

父亲心中藏着一艘作业的渔船

与他晚年的生活格格不入

我必须在这间斗室里再造一个大海

为他的卧室购买一张

可以摇晃的躺椅

这就算有了波浪起伏的感觉

贴上蓝色的墙纸

中间画几朵白色的浪花

还有黑色的鸥鸟上下翻飞

最后啊,把电视的声音开大

搜索一台关于大海的节目

在一阵阵的涛声中

父亲睡得那么香甜那么沉

他的酣声与海浪声响起在我的耳畔

是房间里,乃至世界上

任何天籁与器乐

都无可比拟的交响

、作者:谭福成

喜欢读书、写作,曾经在《法制文萃报》、《抚顺晚报》、《本溪日报》等报纸副刊发表作品多篇,并多次在征文比赛中获奖。

父亲的担当

我的父亲曾经是一名军人,当年在朝鲜战场与美国鬼子浴血奋战过,是为国家做出过贡献的人,这一点村里人都清楚。村里有一户王姓人家,仗着家族人多势众,公社和队里又都有自家亲戚做干部,横行乡里,欺压乡民,为非作歹。他们见父亲温厚老实,家又是后搬到村里的外来户,因此常常找茬欺辱我家,根本不把父亲这个抗美老兵放在眼里。

我家的自留地和王家老二的自留地相邻。那年开春,王老二公然侵占了我家一垄地。那年月,自留地可是农民的命根子,任谁也咽不下这口气。父亲找来队长评理,可队长是王老二的堂哥,不仅不为我家主持公道,还说父亲没事找事,破坏团结。父亲找到公社,公社将这件事压下不做处理。那段日子,父亲气得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但最后还是硬生生把这口气咽下了。我那年十五岁,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拿起菜刀就要找王老二玩命。父亲拼命拽住了我,还在拉扯中给了我一巴掌。我气得直哭,抱怨父亲太窝囊,不像个男子汉。父亲蹲着门口闷头抽烟,就是不放我出去。等我气平一些,父亲问我,你说是美国鬼子厉害,还是他王家厉害?我知道父亲要说什么,没有接茬。果然,父亲接着说道,美国鬼子那样凶恶,我都不怕,难道我会怕王家这样的地痞村霸嘛?我还是没有吭声。父亲顿了一下又说道,如果我和他们拼命出了事,那你们怎么办?我们这个家怎么办?我无言以对。虽然觉得父亲说得有道理,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最后,父亲意味深长地说,善恶到头终有报,你就看着王家以后会得到什么下场吧!你已经读初中了,应该学过恶贯满盈这个成语吧?

事情果然如父亲预料的那样,第二年王家就出事了。这次是王家的老三,因为盖房子侵占了杨家的房基地。杨家也是村里的大姓,只是没有王家的势力大,他们对王家的横行霸道早就义愤填膺,这次事件成为导火索,使得杨家的愤怒彻底爆发出来。就这样两个家族几十号人展开了械斗,结果两家都有人身受重伤,都有人被关进监狱。侵占我家土地的王老二被打成了植物人,在炕上躺了两年死了。

通过这件事,我在父亲身上看到了什么是责任,什么是男子汉的担当。一个人在上有老下有小的时候,才懂得自己的珍贵。世上从不缺少只会匹夫之勇的莽汉,可作为一个有着家庭责任的一家之主,保全自己,成全家人才是男子汉,才是真正的英雄。

我和弟弟中学毕业以后,先后到县城参加工作,并在那里安家落户。父母始终在农村种地生活。母亲去世以后,我和弟弟都劝父亲不要再种地了,你一个人在乡下孤孤单单,不如到城里和我们一起生活。父亲坚决不同意。他说,种了一辈子地,让我进城闲呆我还不习惯。再说我现在种菜到集上卖,也多少有些进项,万一你们谁有个什么难处,我也能帮你们一把。每次回乡下,见父亲都是在地里忙碌。我对着他的背影喊一声爸,却不忍看他那满是汗水长满老年斑的脸。而且发现每次那些斑都要比以往多了些,只是那应声笑的样子一直没变。儿子上大学头一年,正是我最难的时候,妻子生病,我又赶销售工作不顺利,常常几个月只拿底薪。这时父亲伸出了援手,拿出一笔钱,帮我度过了难关。我的老父亲,在古稀之年,仍为儿孙撑起了一片蓝天。

父亲这一生,为家庭,为孩子,再苦再难也要担起挑大梁的重任;勤奋努力,老实本分,任凭谤诈欺凌,我自为家人负责,这便是镌刻在父亲脑海深处的角色定位,是融入父亲每滴血中的担当家风。

、作者:王雄秀

笔名,秀子。在江西服装学院图书馆工作。江西省作协会员。中国西部散文学会会员。在《中国文艺家》《鸭绿江》《青年文学家》《参花》发表诗歌和散文,在多家省市报刊发表作品。在第四届“李煜文学奖”参赛中,组诗《湖畔随想》获得佳作奖。在第七届中外诗歌散文邀请赛散文荣获一等奖。

《父亲的身板映在湖面》

鄱阳湖是我萦绕一生的回忆

一生的守望都在暮鼓晨钟吹响号角

时间长满铁锈

像老榕树的皮层层剥落

春天的湖水渡着夏天的浪漫

而我不愿回到深秋

深秋过后就是严冬的凛冽

仿佛父亲的身影

刻在水塘里撒网捕鱼,不愿回家

母亲却在灶台边守候着鱼儿冒着香味

等待儿女成群归来

该有的一段,记录着新生的时间

以啼哭开始,以悲悯结束

父亲在四季的劳作中

以风骨显现

以气势烙印在六角亭的门楣上

卧龙在鄱阳湖围堤上腾飞

河水深长,蝴蝶梦魂

湖水的气势磅礴

让父亲看到希望

看到湖水中一家亲的笑脸

仿佛鱼儿也随父亲同游鄱阳湖

再飞到赣江两岸

打鱼撒网是父亲的喜好

晨曦东升,夕阳唱晚

都是为父亲而写的歌谣

东山顶上和鸣的钟声

催促着父亲赶集的步伐

时光流逝,回忆越来越远

打马走过的鄱阳湖

再到赣江的东流滚滚

没有尽头的涛声

留下父亲的身板

父亲的脸上在微笑,在严肃

在洪流中急促地向前,与母亲会合

那片青山绿水的地方叫西山万寿园

层层叠叠的一方净土

是灵魂安息的乐土

双亲终于相依相偎在宁静之地

两穴同眠,四季相伴

听雨嘀打,看日出,看夕阳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年年的青山秀水

让子女们心有繁花,感念终生

双手永远祈祷合十

待来生,还是我们永远思念的双亲

69、作者:杨玉君

笔名杨宇。性别女,出生于年8月,曾经有散文、自由诗、古体诗词、楹联等作品全国大赛中多次获奖,也曾数次在多家报刊杂志上发表作品。并出版有个人专辑《女神故乡行》一书。

父亲

昨晚的梦中

父亲依然是生前模样

瘦骨嶙峋颤颤巍巍

半杯老酒就耳赤面红

父亲总是把当年热血军旅

活成那老实巴交的实在

一抔黄土却又把那些风华掩盖如今再洒一杯酒泉下的父亲能否听得见我轻轻的呼唤儿时高高坐着父亲的肩膀

已经草满坟头

逝去的时光

可否重来

、作者:崔建华

7年1月出生,安徽省铜陵市人,乡镇机关退休干部,中共党员。平时爱好诗词,现为中华诗词学会、安徽省及铜陵市“炳烛诗书画”联谊会会员。

老兵父亲(二首)

1

昔揍野心狼,

今颁纪念章。

晚年添此物,

老泪湿胸膛!

(注:中国人民 抗美援朝出囯作战70周年之际,老父亲获得一枚纪念章,情不自禁,老泪纵横!)

一生风雨尝甜苦,

顷刻九旬今眼前。

不羡儿孙居闹市,

独怜老宅小街边。

69、作者:陈诗兴

安徽铜陵人,年生,上世纪六十年代大专毕业,原铜陵凤矿中学党支部书记,现市十七中学退休。中华诗词学会会员,铜陵诗词学会、市炳烛诗书画联谊会顾问,铜陵市家庭文化研究会名誉会长。铜陵市党的理论政策百姓宣讲员。曾在天井湖社区创建《经典文化大讲坛》,多年来,受邀到机关、部队、大中小学、社区和乡镇宣讲党的理论政策、传统文化、民俗文化、地域文化。曾刊出《东阜逸兴》诗词专集,著作《铜陵地域文化拾遗》一书于年1月出版发行。曾被授予铜陵好人称号。00年11月被安徽省委授予《全省离退休干部先进个人》。

忆父亲

父亲原是新四军,从不言谈守密情。

生活艰难妻儿苦,追求信仰雨中行。

、作者姓名:洪光明

年出生。网名:水洗石头。男,安徽省铜陵市义安区人,中华诗词学会会员。

父爱(中华通韵)

家庭社会负双肩,撑起人生那片天。

父爱高山取抔土,而今我也做高山。

、作者:孙天花

女,年生。中华诗词学会会员,安徽省铜陵市诗词学会和铜陵市炳烛诗书画联谊会会员、理事,安微炳烛诗词学会会员。

忆我的好父亲

父亲是位党员人,一世初心使命真。

国难参军驱日寇,睛伤返故护村民。

始终砥砺前行路,不断披荆斩棘辛。

教育孩儿严律己,清风两袖做贤臣。

、作者:周陶胜

男,年生,安徽铜陵人。小学退休教师。中华诗词学会、安徽省太白楼诗词学会、枞阳县诗词学会、铜陵炳烛诗书画联谊会会员。

回忆父亲(二首)

(一)

农村长大少嫌愁,有志男人穷帽丢。

改革通行身不怠,经营自主智多谋。

从严家教骄儿育,助乐他人热力投。

汗水生财车几辆,成功是否问高楼。

(二)

步行山里泡温泉,腿短由因落后边。

关爱无微皆父母,爸爸让我坐他肩。

、作者:丁卫华

安徽无为人,江苏省作协会员,中国诗歌学会会员。有作品散见《鸭绿江》《延河》《延河诗歌特刊》》《奔流》《绿风》《大河》《浙江诗人》《上海诗人》等报刊。偶有获奖并入选多个集子,出版诗集《匆匆那年》和《隐喻》(合集)。

芒种(外一首)

五月的雨倒灌

以一种芒对另一种芒的娴熟

掀开六月的热情似火

麦子低下高傲的头

把成熟献给大地

你也把对土地的偏爱

执拗的种下一圈又一圈的荡漾

锄头、镰刀

在锈迹斑斑的过往里

细数满仓的丰收

和一望无际的碧绿

你皱起的眉头再也没有展开

小满

今年的这个日子很特别

我对你的思念也特别

你伺候的庄稼一如既往的灌浆

雨量越下越大

渐满的江湖盛不下你的炙热

往年这时

你会用油煎几个荷包蛋

分给我们三兄弟吃

我也学你给锅里下了很多油

焦黄好像缺少了些什么

满面泪容的我一时说不话,吃不进一口

、作者:顾军

我是一个文学爱好者,作品散见于国内报刊杂志。

老爷自行车

它真是一辆老爷车,是爸爸三十年前,花一百多块钱买回来的永久牌自行车。

刹车是坏的,龙头是歪的,车轮胎也已换过好多次,骑上去每个零件似乎都会发出声音,只有铃铛不响。但每当我在杂物间里看到它,心里就会生出许多的伤感,便会不由自主地拿起抹布,去擦净它身上的灰尘。就会想到它年轻时很新,很好用。经历了无数的风风雨雨,让它破旧不堪,它老了······

从我上学开始,爸爸每天都是骑着它,送我上下学。每当我站在学校门口,看到爸爸瘦弱的身影,与“吱吱”作响的自行车一路逶迤而来,我就感到特别地兴奋。有一次,我不经意地对爸爸轻轻说了一句:“爸爸,你辛苦了。”爸爸听了,先是一愣,然后他使劲地拍打了几下单车后架上我的小座椅,调皮地道:“没事,我就如这辆单车,别看样式老旧些,可结实得很。”那时候我小,一坐上自行车,不一会儿就昏昏睡去。爸爸只好一手把着车龙头,一手朝后扶着我靠在他的后背上,一路摇晃着回到家,自行车成了我小憩的地方。

记得刚买回这辆自行车时,我整天吵着让爸爸带我在昆明城里兜风。我长大一点,爸爸又在东风广场上教会了我骑它。每周爸爸都会细心地保养它,给它上油加气,并把它擦拭得干干净净,我和它一起度过了无数的春秋冬夏。随着生活的逐渐改变,家里添置了小汽车,渐渐地再也没有人去骑它,它便成了杂物间里的摆设。爸爸几次想把它处理掉,我和妈妈都没有同意。我总忘不了它,我喜欢骑自行车的那种感觉:不紧不慢,安稳却又不轻浮,一骑上便可行驶。行驶中,我就会想到爸爸那并不宽阔但很温暖的后背。尽管这个后背现在有些驼了,和老爷车一样显得苍老,但它是我一生中,山一样的依靠。每每擦拭这辆老爷车,我总觉得,我抹去的不是它身上的灰尘,而是我心里的爱恋,一种对逝去的那金色童年的追忆。

如今,爸爸也已老了,满头银发,和老爷自行车一样,让我心里生出许多酸楚。我爱老爷自行车,每次抚摸着它的车身,我感受到的是爸爸对我无言的爱。

、:作家:陈家玉

铁路职工,中国散文学会会员,蚌埠市作协会员。

老父如天(散文)

父亲90岁高龄,常年住淮南乡下老家,我在蚌埠工作。虽相隔几百里,但总觉得父亲一直在盯着我,目光如炬。

父亲读过几年私塾,遇事依古理。每逢过年,家家户户请他写春联。年三十那天,村里人把红纸送过来,父亲教我把整张红纸八折对开成写正方形斗方子,写“福、禄、寿”;竖折对开成单扇门和四开成双扇门的长条,写五言或七言的对联。父亲研墨润笔写好后,差我一家一家地送回去。收下春联的人会在我的衣兜里塞上几块糖或一把花生瓜子。我快快活活地走东家跑西家,也把红纸上的“一夜连双岁五更分二年”“忠厚传家久耕读继世长”记得烂熟。

3年,我上大学的第一个寒假过年,村里人拿来红纸却都要我写,说是讨喜气。我是改革开放后,村里的第一位大学生,上的又是铁路院校。“大皮鞋咔咔叫,坐火车不要票”,我熟悉的这句童谣,把铁路工人的牛气说得活灵活现。

我虽然读了十几年书,但毛笔字在父亲面前真是献丑。我知道,父亲能把笔交给我,是因为我成了吃皇粮的人,是他得意的作品。我感到手中的笔重若千斤。

从那时开始,我临帖习字。第二年再写春联,父亲见了我的字,脸上的皱纹舒展了,便给我打下手,还把一本纸页发黄的春联书送给了我。

我毕业分配到蚌埠火车站工作的第一个春节,恰好当班回不了家,父亲便又自己写了春联。村中其他人家的春联,是一名新考取的师范院校大学生小春写的。又一年春节,我休班回家,见门上贴的春联是印刷的。我十分纳闷,问父亲怎么不自己写了。母亲悄悄告诉我:死老头子小心眼,你过年回不来,他写不过小春就赌气不写了。霎时,我为自己的不肖感到羞愧。父亲要的是一口气、一个脸面。再遇春节当班,我便早早回家把春联写好。

写春联曾是我每年春节必须做的事儿。今年接父亲来蚌埠过年,我更是买好上好的纸墨,认认真真地写了春联和福字。

父亲说,过年,除了穿新衣戴新帽,家人团圆,热热闹闹,把该走的亲戚走走,把改修的路修修,还要呆在家里歇一歇。人啊,一年忙到头,不歇没劲,没劲了,就没有了歌声、笑声、哭声,那样,太阳也就吹灯了!

瞧!父亲的肚里有墨水。每次听到“匆匆赶路的人,要停一停,看看路上的风景,等等自己的灵魂”之类的话,我就觉得父亲是个有智之人。

父亲须发皆白,虽身子骨健康,但听力和视力都衰退了。他挨近电视机看完了黄梅戏《天仙配》《女驸马》、豫剧《穆桂英挂帅》《朝阳沟》、越剧《梁山伯与祝英台》……每看完一出戏,他就起身到阳台抽支烟,自言自语地说:“都是一个理,人再大,大不过天。”

父亲每天早早睡迟迟起,只吃两顿饭。

“又没做活,没一点饿气。”父亲说。

“不做活,一天也是三顿饭哪。”妻子说。

“出家人还说不做不食呢。”父亲说。

“哪有那么多道道。”妻子说。

“木桶有道道不漏水。”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凭着古理维护着自己长者的尊严。

年初二晚上,我把卫生间的灯暖打开,又加了台取暖器,烘热后催父亲洗澡,他不耐烦地说:“一天到晚不出门,身上有什么?”

父亲常年住在乡下的大哥家,四世同堂,其乐融融。早听大哥大嫂说他不爱洗澡,我还一直说他不卫生,因为老年人是有体臭的,却不知道父亲是怕水。

家乡门前有条流向淮河的小河,年发洪水,父亲差点被卷走,从此怕水,老了还是。

知道父亲怕水后,我不禁可怜他——母亲是个极爱干净的,她盯着父亲光胡子、洗脚、洗澡、换衣服、把露在外面的裤腰带塞进裤子里……悲哀的是,父亲虽被强迫了一辈子,也未消除怕水的心病,却总是俯首贴耳、一声不吭。

我想,这就是爱吧。是的,是真爱。

可是,怎么样是孝呢?

年初三,送年走。

中午,父亲让我为母亲敬香,撤回香案上的贡品。

母亲一辈子勤劳贤惠,德馨乡邻。83岁那年,突发脑溢血一头倒地溘然长逝,没有任何征兆,没受一天病苦。父亲说母亲是上辈子积了德,修来的福!

我燃上香,对着遗像拜三拜,送母亲回她的福地去了。

那一刻,我的眼湿了。感念母亲的家风赓续;感谢父亲让我懂得怎么对待先人、敬天法祖。

下午,女儿下班,和未婚夫小孙一起进了门。小孙说还是自己写的春联好。父亲说:“明年的春联你写。”小孙说:“必须的。”父亲掏出了红包。小孙赶忙扶他坐下,接着跪倒磕头。父亲脸上笑开了花。

老人开心了,这个年圆满了!

年初四,父亲早早地起床要回老家。他说初七是“雨水”,“雨水到来地解冻,化一层来耙一层”,回家要准备春耕的肥料和种子了。

送父亲回老家的路上,父亲说起一个故事:很久很久以前,庄稼从根到稍都是粒子,随便耕种收的都吃不完,人光知道快活变得越来越懒。老天爷生气了,伸手把谷粒捋走了,捋到上头,手里满了,才剩下梢尖一点点。于是,人只有老老实实干活,才能填饱肚子。

田要好好种,年要好好过,种好田才能过好年。这是父亲又一次告诉我的道理。拒绝不得,尽管我已年逾花甲。

老父如天。

、作者:王桂香

父爱如山

午后温暖的阳光透过星巴克的落地玻璃窗散落进来,仿佛给地板铺上了一层金色的地毯。咖啡店里《BigBigGirl》的轻柔的背景音乐让人舒心自在,年轻靓丽的都市白领轻声的交谈着,享受这城市生活的精彩。而我更喜欢手里捧着一杯拿铁,细细的品读一本自己最喜爱的书籍,这是每个周末我最喜欢的休闲方式。而在几年前,如果因为不是父亲的努力,现在的我也许只能与土地相伴,根本不可能体验到现代生活的精彩。

父亲对我的学习要求特别严格,为此我挨了不少的打,但我知道父亲打我是恨铁不成钢,所以对父亲的打骂压根儿就没往心里去。因为农村初中条件较差,尽管我已经拼尽全力,但中考那年,我还是差两分没有被县城高中录取。父亲沟壑纵横的脸上写满了失望,喝酒的时候总是唉声叹气。看着父亲斑白的双鬓,被农活压弯的脊梁,我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之中。

一天,父亲突然拉着我的手说:“走,咱们去县城高中找校长说说,看能不能给我娃儿一个读书的机会。咱农村人苦哇,吃的就是没有文化的亏,现在能改变农村人命运的只有读书这一条路了。”说完,让母亲把家里香樟木衣柜里的存折拿出来,又咬着牙把屋后猪圈里的那头大肥猪赶到了村口的张屠户家。拿着钱带着我坐上了去县城的班车。

到了县城,父亲直奔百货大楼,咬着牙狠下心买了两瓶好酒。我一下子懂了父亲的意图:“爹,这酒太贵了,要不咱买两瓶便宜点的吧?”父亲摇了摇头说:“只要能让我娃儿有书读,再贵也值了。”就这样,父亲拿着两瓶好酒敲开了县高中校长办公室的门。校长是个五十出头的人,梳着大背头,带着一副眼镜,斯文中却也透着几丝威严。从来不求人的父亲这个时候把好酒放在了校长桌子下面,低声下气的说明来意。还没等父亲说完,校长就打断了父亲:“这肯定不行,你家孩子分数不够,学校有学校的规章制度。”父亲尴尬的搓着手,可怜巴巴的哀求着:“校长,我娃儿人老实本分,学习很用心,不会给学校丢脸的。”校长显得很不耐烦,挥挥手示意父亲出去。父亲并没有打算放弃,弯腰弓背的说:“校长,您也是有子女的,天下哪个父母不希望子女有出息呢,就请您体谅一下父母的良苦用心吧。”校长说:“您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学校有学校的招生制度,这个后门我很难给你开。”虽然是拒绝的意思,但口气已经舒缓了许多。见校长有些松动,父亲动容的说:“我这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每天风吹日晒,干活干得腰酸背痛,就这样还是挣不着钱,农村人的辛苦真是一言难尽哪,正是因为太苦了,我和娃儿他妈省吃俭用供我娃儿读书,就是不想让我娃儿和我一样,一辈子被田地束缚没有出息,我希望我娃儿能通过读书改变命运。如果没书读,我们全家的希望可就没了。”说完,泪珠已经在父亲的眼眶里转动,但倔强的父亲硬忍着没让它落下来。许是被父亲深沉而伟大的爱所打动,校长终于点头答应让我试读一个月。校长摸着我的头对我说:“你可要勤奋刻苦,千万别辜负了你父亲的期望啊。”我认真的点了点头。

三年后,我不负众望的考中了南方一所重点大学。毕业后,我成功的进入了国企工作,成了村里人人羡慕的城里人。但我知道,这一切都是父亲的功劳,是父亲对我深沉的爱。

70、作者:翁景星

79岁将乐职业中专学校,退休教师,楹联诗词作品多次获奖。中国楹联学会会员。中国楹联学会对联文化研究院研究员。

父亲节有感

父若撑天伞一张,

护花不畏雨风狂。

如今霜鬓蹒跚步,

子岂难陪沐夕阳?

、作者:熊鹰

男,六零后派,河南南阳人。有诗见刊,著有诗集多部,现在传媒集团工作。

成功酒哟,从那酒令得道多助

我们的酒不从天上直流

只从心溪一汪一汪地汇聚在口

那满心满意的顺溜嘴巴讲述

一成不变盛世的微笑

真切证明你心愿如瓶守口

让一杯酒波澜起色天下太平

放开天地同乐的酒

一杯酒一个世纪尽情开怀

浇灌一生广播大地的种籽

香甜出来明天无数新地新苗

幸福不得不哟一再融洽好人好事

不得不满盈好的心情一色

那满贯哟就是成功声推荐胜利歌

但那酒令还得重锤一敲哟

不破口,我们不罢休故土酒坊

我们在那酒乡破坛哟

那开封的大地只会吸收精华

那精华只能合欢我们感情

70、作者:董苏雯

《有一种亲情,叫父爱如山!》

著名诗人北岛说,

父亲是一本书,

没有华丽的词句,

却有道不尽的真实。

1岁,你叫了第一声爸爸,他炫耀了整整一个星期;

3岁,你摔倒了,他花了一天教你:不许哭,站起来;

7岁,他开始了无数个看你练琴,不能睡懒觉的周末;

10岁,他下班就抱着你的课本,为了教你拼音算术;

15岁,他每天都在融入你的世界,打开你紧闭的心门;

18岁,你夜不归宿,他熬红了眼,等了你整整一宿;

他扮成超人的模样,付出一生,唯独没给自己卸下面具。

有一种亲情,叫父爱如山!

爱你很深却又最不会表达的人,是父亲。

相比于母爱的细腻温柔,父爱显得更加隐忍、深沉。他们总习惯于默默地养家糊口,默默地舔舐伤口,再默默地重新上路。

他对你很少拥抱、很少亲吻,很少夸奖,很少主动地给你打电话。小时候,他总是一边教育你勤俭节约,但又一边偷偷给你零花钱。

他不希望你早恋,却希望未来你能有一个幸福的家。他把你视为软肋,也把你视为铠甲。

他希望你会飞,但又害怕你飞太远。

你长大啦,学会了十八般武艺,不需要他的保护。

直到有一天,不经意间瞥见落日余晖下,父亲那曾经伟岸的身影原来已经渐渐老去,他的腰开始弯曲,脚步开始蹒跚,时间染白了他的发丝,催老了他的容颜......

小时候,离天空最近的地方是父亲的肩膀。你站在肩上看着全世界,他就望着你,把最深沉的爱,藏在默默凝望的眼里。

那个曾经可以抱着你举高高的强壮父亲,变成现在逐渐佝偻的身影,不再是你无所不能的超级英雄,需要你站在他前面为他挡风遮雨,你能做的又有多少?

在来得及之前,好好爱他。

父亲真正的节日,是你理解他的那一刻。

匆匆岁月总是无情地夺去我们很多东西,不要让沉默、没有温度的尬聊成为你和父亲之前的阻隔,试着从他的角度考虑并重新认识他、了解他。

今年父亲节,为也许还没尝过你手艺的父亲做一顿饭,无论味道如何,但心意一定能顺着味蕾传到心里。

陪父亲聊聊天散散步或者钓一下鱼,让父亲爱做的事情也有你的参与,让他留下幸福的回忆。

平时没有一个好的理由一起去拍家庭合照,父亲节就是个好机会,从今年的父亲节开始,每一年都与父亲留下合影,让他感受时光变迁下的亲情。

如果与父亲距离遥远不能陪伴左右,就给父亲打个电话、聊下视频,问候一下家长里短,多关心他的身体健康,也让他知道你的近况,别让忧心了大半辈子的他还日夜牵挂。

“这一生,谢谢父亲,

谢谢他愿意低头让我们坐在他的肩头,

谢谢他努力奋斗给我们一个幸福的家,

谢谢他辛辛苦苦地把我们抚养长大。

亲爱的父亲,以后的日子,我想像您当初拉着我的小手一样,拉着您的大手,陪您一路,走走停停。

、作者:荣玉平

男,现居大连市旅顺口。在私企打工,业余时间写作。有文章在《工人日报》、《农民日报》等报刊上发表,并在全国青年产业工人文学大赛奖等全国各类征文比赛中先后获得三百多项奖励。

曾在大连金石滩征名大赛中荣获一等奖。在孙中山文化周活动中荣获金点子奖。数次在广告语征集比赛中作品多次获奖。

你什么时候“原谅”你的父亲

(一)

需要这样的一个下午,在舒缓的音乐里,喝杯下午酒。把自己关在了一个四平方米的小屋子里。什么都不想干,只想说说话。

太闷,换谁谁都得闷。

你问,为什么呢?

明天,明天就是我爸八十岁的生日了。可是他,你知道吗,就是要在家吃在家做,不让我们领他下馆子,非得在家。

你问,为啥呀?

本来说好了出去吃,可是今天早上,就反悔不去了,说出去浪费钱……饭店都订好了,你说说,他怎么能这样啊。

你没有说话。

我饮了一口秉成酒,眼睛望向了窗外,什么也看不见,雨水劈头盖脸的打在窗玻璃上,马路上的积水汇聚在一起,向着下沟下坡下道涌去。

(二)

又饮了一口,体味3秒甘醇5秒清香的美妙。我低下头说,我爸这老头贼犟,这辈子太犟了。

你噗嗤一下乐了。

我说,你还乐,我都快要气死了。

你不吱声了,屋子里只有秉成酒的典雅酱香温蔼气息袅袅复袅袅。

我大声说,父亲的牙都活动了,要掉了。你看着他吃饭时细嚼慢咽的样子,我看着都心疼。商量他,去拔了吧。你知道他咋回答我的吗?他说,我都下岗一次,我不能让他们再下岗。你说说,这哪跟哪啊,这是拔牙,牙拔了,再镶一口,不是和好牙一样吗。他的脑袋跟拨浪鼓似的。我说,你就天天吃稀饭。你知道他咋回答我的吗?

屋子里片刻宁静。

他干饭也能吃——这话把我噎住了,没话讲了。

父亲早上遛弯回来,看我不搭理他。就说,小平,爸这牙还能坚持三年。我说,三个星期吧。父亲乐着说,这都是原生部件,不好配。小三再好也不如原配,哼,休想打主意了。

别说,父亲嘴里的牙真挺顽固的,八个月了,活了,没掉。就是有时会牙疼,对了,牛黄甲硝唑又没了,再买三盒给父亲备着吧。

(三)

一个闪电过后,雷声在窗前响起。

也是这样一个雨天,我没有去上学,而是和几个小混混跑出去打台球去了。父亲听说后,到处找我,最后在镇上的台球厅里看到了我。那天,他站在台球厅外,一直等我从里面出来,其实,我早就看到了父亲,但是,碍于面子,我没有动。

你说,你的父亲真是好样的。

散场了,小混混们嘻嘻哈哈都回家了。我走出来,父亲先把雨衣披在了我的身上,然后,他蹲下身子,把我背起来,回家的路有三里地,我趴在已经被雨水打透的衣服上面,禁不住哭了。父亲什么都没有说,回到家里,只是对母亲说,赶紧给孩子熬碗鸡蛋汤喝。母亲熬碗鸡蛋汤,我端到父亲跟前。跟父亲说,以后我再也不玩台球了。父亲说,我允许你玩两台,但前提是你必须好好上课。那天,我哭的稀里哗啦的。

我犯浑。

还有一次犯浑,惹怒了父亲。我初一那年,每天都贪看武侠和琼瑶小说,结果作业一个字都没有写。父亲知道了,他在那天下班回到家,把我的语文书和数学书撕了,然后塞到了灶坑里。第二天早上,父亲把我喊起来,让我拿着锄头跟他上地铲地。父亲一上午铲了五根垄,而我一根垄都没有铲到头,就累的坐在地上。父亲说,还是好好把书念好吧。

就是这个小小的愿望,我对没有满足父亲对我的期待值,我真的是没有把书念好。

事情都过去了,回想过去的岁月,父亲没有打过我,也没有骂过我,他没有文化,一辈子没有读过书,一个字都不认识——却懂得宽容就是最伟大的爱。

(四)

喝下最后一口酒。外面的雨儿小了。

雨声还在。

你说,你老爸是个挺老实的一个人。

我说,父亲是爱劳动的人。他一辈子不抽烟不喝酒。我不知道父亲是怎么做到的,就像我不知道父亲为什么总是不知疲倦一样。

像个陀螺,永不止步。

白天,父亲在乡上农机厂上班。下班回来后,到曹大雷商店装卸啤酒。晚上九点多回到家里,支起油灯,做炉筒子做水桶等老百姓能用得上的产品,等到乡上有集市时去卖。

你说,挺有经济头脑的。

我说,他像个挑夫。挑着我们,挑着这个家庭。不知累,往往我都睡一觉了,醒来,父亲还在外屋地干活呢,我早上醒来时,父亲的被窝就已经是空空的,他早早起来上地铲地或者收割小麦去了。

你说,他不累吗。

嗯,我一说,你歇歇吧。父亲的话总是很自信的说,不累,干一会儿就说。即使现在,他还像年轻人一样,活跃在一线,他还依然在一个私企打更。每天早上七点半到家,下午三点半就去上班——其实,我挺愧疚,让他歇歇。他不语。是的,一个八十岁的老人了,怎么非得犟,不听我的呢。村里许多人都劝说父亲,这么大岁数别干了。

父亲哈哈一笑,闲不住啊。要是闲下来,那才是真的老了呢,是废人了。

你说,你爸不是有退休金吗。

我爸说,活动,活着就得动。所以,有胳膊有腿的就得活动,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看看,父亲的人生观多么朴实厚重。

(五)

雷声远去。外面也雨停了。

屋里,就是我和我的另一个自己。

媳妇在电话里告诉我,再买点爸最爱吃的牛角瓜。挂了电话,起身去买菜,脚下踩在水里发出“啪叽啪叽”的声音,耳边却响起了生日快乐歌——这歌声是献给父亲的。我看到,西边的天空晴了,东边的天空出现了一条彩虹,横跨南北,也横跨在我和父亲的心里……

、作者:高军

普通工人,业余时间喜欢看书写作。

父亲,我心中的骄傲

父亲的个子很矮,我上小学四年级时个头就已经超过了父亲。尽管我的父亲身材矮小,但没有人敢小觑父亲,因为父亲勤劳聪颖,什么东西他看一看就会,琢磨琢磨就懂,在我的印象中,父亲就没有学不会的东西。

小的时候,我家那一带都是小平房。在记忆中,父亲只要下班回家,就没有闲着的时候。谁家的电短路了,谁家的水管漏水了,都要请父亲帮着去修,谁家扒火炕,砌锅台也要求父亲去指点,父亲常常连一顿安稳饭都吃不上。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几乎家里生活都很困难,我们家当然也不例外,父亲到了星期天就去河里挂鱼,给家里改善生活;那时夏天家家都是在院里做饭,我们家炖鱼的香气要飘散出很远,惹得街坊邻居们很是羡慕。

我们小时候玩的东西,很多都是出自父亲之手,其中有过年提的灯笼,冬天滑的冰车,春天放的风筝等等。有一年春天,父亲为我们做了一个七连环风筝,非常的漂亮新颖,每次我们放风筝都要引来许多人围观。那天我们的风筝挂到了高高杨树枝上,无法弄下来了,我们急得直哭,父亲下班后,我们啜泣着告诉父亲,父亲笑笑说没事,就让我们领着他到了那棵杨树下,他脱了鞋子和上衣,往手里吐了一口吐沫,然后飞快地爬上了杨树,在据地面七八米高的树枝上取下了风筝,树下看热闹的人纷纷鼓掌喝彩,我们几个也破涕为笑了。

我刚上初中那年,居委会更名为向阳院。向阳院成立之初,要想为居民们做点好事,可做点什么呢,大家众说纷纭一时间拿不定主意,有人说问问我父亲吧,他的主意多。父亲说,要不砌个乒乓球案子吧,大人孩子都能玩。这个主意得到大家的一致认可。到了星期天,大家捡来旧砖头,集资买来水泥,只用一天的功夫一个水泥乒乓球案子就完工了。当然,操大铲瓦刀的就是我的父亲。

如今父亲老了,背有些驼了,个子也显得更矮了,但我的父亲,依然是那个出类拔萃的父亲。在广场跳老年舞,扭大秧歌,父亲都是其中的佼佼者,他还被推选为秧歌队队长呢。

这就是我的父亲,一个生活中无所不能的父亲,一个让我在心中永远骄傲的父亲。

、作者:郭丽

文学爱好者,偶有文章见诸报端。

怀念继父

母亲告诉我们她要再婚那一年,我十岁,哥哥十二岁。母亲说这话时,显得有些紧张,可怜巴巴地紧盯着我和哥哥的脸。父亲去世得早,母亲这些年含辛茹苦抚养我们不容易,我们都非常理解母亲的苦衷。只是母亲要给我们找个后爸,我们心里还是很抵触的。同学黄斌的后爸,喝完酒就耍酒疯,常常打他和母亲,有时打得黄斌的屁股肿得上课无法坐板凳,老师一问才知道其中的原因。我真怕母亲给我们找的后爸比黄斌的后爸还要可怕。可是,看着母亲期待的眼神,我和哥哥都不忍心把那个不说出口,只是都默不作声,这可以算是默许,也可以理解为无声的拒绝。

我们村子是比较富裕的渔村,村民住的都是村里统一给盖的二层小楼,家家都有承包的海域,我家承包的海域转租给了别人,每年也有不菲的租金,母亲在渔业公司上班,工资也不低,按说我家的生活条件还不错,根本没有必要非得依托他人,只是母亲说,没有男主人的家庭不是个完整的家庭,我们自然也不好说什么。

继父不是我们当地人,他来自东北的黑龙江,到我们这里出海做船员的。继父个子不高,但很结实,皮肤黝黑粗糙,一看就是常年出海的人。继父在当地没有房产,算是入赘我家。继父随船出海,往往一走就要十天半个月的,回来住个两三天就又出海了,当然,休渔期他在家住得比较久。我和哥哥从来不喊他爸,甚至连叔也只在他才来那天喊过一次,那也不过是怕母亲为难。继父不喝酒,这令我心里踏实,至少我不会遭到黄斌那样的厄运。继父烟抽的很凶,不过他抽烟时都会躲在阳台上,过足了瘾才回屋,这一点也是令人满意的。继父每次回来都要带来一些海鲜,但吃饭时他自己吃得很少,总是讨好地让我和哥哥多吃。我和哥哥对这个闯入我家的男人谈不上反感,也谈不上亲近,只是忽略他,把他当空气一样看待。那么,是什么时候我们开始接纳他,真正把他当做这个家庭的一员哪,想想大概是因为这样几件小事。

一次是母亲生病了,早晨没有给我们做饭,也没有按时喊我们起床,眼看上学就要迟到了,我和哥哥拼命往学校赶,匆忙的连在道上买早点的时间都没有。到了第二节下课,我正饿得抓心挠肝的时候,老师告诉我,校门口有家里人找。等我赶到校门卫室时,哥哥已经在那里狼吞虎咽地吃着盒饭,一旁是继父憨憨地瞅着我笑。原来,继父这天渔船回港。他听母亲说我们没有吃饭就上学去了,就主动买了盒饭送到学校。

一次是哥哥在学校踢球时摔伤了腿,在家养伤期间,需要每天到诊所扎点滴消炎。开始两次是我或者母亲打车陪哥哥去的,后来继父出海回来了,他说干嘛要浪费那车钱,坚持用自行车推哥哥去诊所。从我家去诊所要下一个大下坡,去时需要捏着车闸慢慢放坡,回来时推着哥哥爬坡就很吃力了。一次继父在前面推,我在后面推,上到坡顶我们都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哥哥对继父说,你这是何苦呢,打车多方便,这样你受累我也不舒服!继父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不寻思省两个钱嘛。哥哥尽管这样说,但我看得出来,他心里还是蛮感动的。

还有一次······

好像是我上高中的第一年,继父突发心脏病猝死,我们全家都沉浸在悲痛之中。如今几十年过去了,我和哥哥有时谈起继父,还都唏嘘不已,觉得那时太小不懂事,应该对继父再好一些。我现在有时还会想起继父,想起他憨憨的笑容。

、作者;秦志峰

业余文学爱好者

父亲

父亲在我眼中一直是勤劳的代名词。父亲不抽烟,不打牌,只要他不生病,父亲手中永远都有忙不完的活。父亲唯一的爱好就是喝点小酒,在忙完一天的事后,全家人围在火炉边共进晚餐,父亲端上一杯小酒,轻松地喝上一口,父亲脸上的皱纹顿时感觉得少了许多。

记得我读小学五年级的时候,舅舅来我家了,母亲宰了一只鸡招待舅舅,父亲上了一壶刚酿造的米酒,我满怀信心地恳求父亲给我也倒一杯酒,没想到父亲严肃地对我说:“你还小,不能喝酒!”年龄小的人不能喝酒,这是父亲给我上的关于酒的第一课。

记忆中父亲从未醉过酒,不是因为他的酒量大。按父亲的话说,掌握喝酒的度非常重要,喝得了六两,喝到三四两就足矣。父亲小学未毕业就因家境贫寒辍学了,总结不了深厚的酒文化,却悟出了一个朴素的酒哲理。

我家兄妹四人,文化水平呈阶梯状排列结构,大姐小学毕业,二姐初中毕业,哥哥高中毕业,我排行老幺,大专毕业。

5年9月的一个下午,在家等待两个月消息的我,终于盼来了湖南税专的一纸录取通知书。父亲因为贫血躺在床上,已休息一个星期了,当我一字一句地把录取通知书的内容读给父亲听后,父亲顿时从床上爬了起来,但我分明看到了父亲眼眶里含着泪水。父亲只简单地跟母亲说了一句:“今晚多加一个菜,我的病好了!”母亲晚餐煮了两碗面,炒了一个油炝辣椒,父亲照例上了一壶酒,破例地跟我倒了一杯酒,我很惊讶,父亲不是一直严格要求我“读书期间不能喝酒吗?”父亲语重心长地说:“儿呀,今天父亲高兴,我们家终于有人吃国家粮了!”“如今你已经长大了,以后要独立到外求学、工作,成家立业,父亲也该放下你的酒戒了。”那一晚,是我看到父亲喝得最欢的一次。

眨眼间我大专毕业,也如愿参加了工作。领到工资的那个周末,我回家了,特意给父亲捎了一瓶好白酒。父亲却恨恨地批评了我:“你刚参加工作,就忘本了,白酒一定要少喝。单位上也是有戒酒纪律的!”稍后,父亲又换上自酿的米酒:“还是自家米酒喝着踏实!”

无论有多忙,父亲都会在秋收后,自己酿一坛重阳米酒,父亲说这个时节酿出的酒最醇厚。他还会上山采摘一些野果子,洗净去籽后晒干,放到刚酿出的、还冒着热气的酒里,然后将坛子密封,等过年时兄弟姐妹都回家了,父亲才打开坛盖,和家人一起品尝。

从父亲身上,我看到了作为中国农民最典型的品质,父亲的勤奋善良和低调为人的性格、照亮着我人生的路,激励着我不断地前进。

、孟小芳

父爱让我成长

那年我16岁,刚上高一。由于少不懂事,我与几个差生结成了哥们儿。除我来自乡下,他们都是富家子弟,出手相当阔绰。他们总拉着我一起溜到校外的饭馆喝酒,尤其是周末,更是喝得一塌糊涂,吆喝着回到寝室,扎成一堆用扑克“炸金花”。

起初,我只是在一边看。渐渐地,我也开始参战。终于有一次,我不但把自己的生活费都输掉,还把借来的15元钱输了个精光。没想到,那位哥们儿第二天就让我还账,还找来两个混混儿把我挟持到角落里,摸出小刀威胁说:“下个星期再不还钱,你就等着放血吧!”

周五傍晚,当我挪着沉重的脚步回到家时,母亲正在厨房忙碌。闻声她紧迎出来,惊喜地说:“老大回来了?妈给你做肉卤面条!”

往常我最爱吃肉卤面条,但那顿饭我却吃得索然无味。母亲疑惑地问:“是不是不合口味?”我的眼圈一热,泪珠差点儿滚出来。见我如此反常,平素不苟言笑的父亲开口了:“是不是没有生活费了?家里给你想办法。”

听父亲这么问,我的脑袋顿时“嗡嗡”直响。照惯例,我每个月末才回家拿生活费,而这次才仅仅半个月。我低着头,调整了下心态,装出无奈的样子说:“班里组织春游,要交交通住宿费。”

父亲许久没有说话,母亲打破沉默:“整天闷在校园里,出去透透气是件好事。”

“需要多少钱?”父亲问。

“全加在一起15元。”

父亲一惊,竟脱口说出:“这么多呀?”

“其实,我本来不愿去,想那把几天时间利用起来好好复习一下外语。不去也得交费。要不,我周一再跟老师说说,看能不能破例。”

“怎么不去?一定要去!钱是小事,我们就是一年不见油水,也不能让你在同学面前矮半头!”父亲斩钉截铁地说。

这是我平生第一次向父亲说谎,难怪他们丝毫没有怀疑。从小到大我都很听话,奖状年年朝家里捧,被乡亲誉为最有出息的孩子。

到了晚上,困意袭来,我趴在桌上昏昏欲睡。父亲说:“走了那么长的路,回房歇着吧,钱的问题不用操心。”

我迷迷糊糊走进里屋,倒在床上便酣然入睡。不知睡了多久,一觉醒来,人也精神了许多。外屋仍亮着灯,父亲正和母在低声交谈。

“眼看买肥料的钱还没有着落,偏偏又遇上这种事情,可咋办呢?”父亲长叹一声,“唉,说实话,每次老大回来,我心里就发憷。”

母亲低低地说,“是啊!可别让老大听到了!”

“我是全力让孩子上学的。他小子要是争气,将来我们去街头捡破烂喝凉水也是甜的;如果不争气……唉,钱啊钱!老大的费用到底怎么办呀!”

“好办!咱家有鸡、有猪,实在不行,干脆把我那双手镯卖了。”

父亲说:“春鸡一条牛,要是把几只鸡卖了,以后怎么办?它们刚开窝下蛋,且不说换点儿油盐了,积攒起来腌成咸蛋,让老大带到学校,总比老吃咸菜好。现在猪还小,卖不上价钱。那镯子更不能卖,那是你家传下来的……”

“照你这样说,不是没撒了吗?”

“有了!”父亲一拍大腿,“我有办法了!明天我去县城,卖血去。”

“啊?”母亲大惊,“那可万万使不得!”

父亲压低声音,耐心说服着母亲……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推开门叫了一声:“爸,妈……”泪水便涌了出来。

父母见我这样,都愣住了。父亲连忙说:“是不是又做噩梦了?小时候常做噩梦被吓得哭,这么多年了,今天怎么又吓住啦?”

“你们的话,我全听到了……我再也忍不住了,把要钱的真相和盘托出。

听完我的讲述,从不抽烟的父亲被袅袅上升的烟雾呛得连连咳嗽。那一刻,我真希望父亲臂头盖脸打骂我一顿。但他们既没打我,也没骂我。

良久,父亲才开了口:“农村挣个钱不容易,老大,记住这次教训。你能对我们坦白,证明还没真的变坏。以后,別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交往!”

第二天一早,伯父送来00元钱,说是给我们家买肥料用的,父亲把钱给了我。回到学校,我立即还清了债务,从此与那些哥们儿彻底划清了界限。

如今,父亲已经老了,我也早已参加工作,成家立业了。当我在看到“我和我的父亲的故事”征文启事的时候,我才想到,父亲节要到了,匆匆写了这篇文字,然后网上下单,为爱喝两口的老父亲,购了两件小棉袄酱酒,作为父亲节的礼物

、作者:张沙

我是爱你的

自从我成年后,便很少和父亲说话。不为别的,或许原本都是男人的缘故,让我有些话不愿意对他说起。在我心目中,我想,我已是一个成年人,不需要再像小的时候那样,整日里跟在他的身后了。

不过,我能看得出来,父亲自从退休后,的确孤单的很。这种孤单,不单来自于不再工作,更多的时候,我可以在父亲的眼神中读到些什么。他是那样需要我,需要我有时间陪他说会儿话儿,可我却一再回避。

工作中,遇到些不顺心的事情,父亲总会千方百计地开导我。倒是我有些事情,不想和他说。当他得知我买房还需一笔钱时,居然将退休后单位补发的一笔钱给我了。他说:“这成家买房是大事,你不该自已扛,我和你妈还有些积蓄,你拿去买些结婚用的东西吧。

装修的时候,父亲自告奋要地要求前来帮忙。从选购材料,到开工后负责监督。父亲一守便是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偶尔我也会来帮忙,可是他却总说:“你工作忙,这里就交给我吧。”

那段日子,我明显地感觉到父亲从内心里涌出的快乐。他总是会哼着歌,在我的新房里来回巡查,甚至于一个钉子歪了都不放过。而我,也由于装修上的事情和父亲时常交流。

父亲的眼中流露出的神情让我意识到,父亲想和我在一起,想和我说话,哪怕是装修这等累人的事情,他都愿意出面来帮我。只因,我和他有共同的话题。在他心中,儿子能够长久地和他说话,将是件非常快乐的事情。

那天,该是验房的时候。由于下雨,我很晚了才到新房。这时,我看到父亲,正坐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我的结婚照。也就在那晚,父亲居然对我说:“你这一结婚,便要离开家了,想想,心里真的是不好受。”再看父亲,眼中居然有泪。

那一刻,望着眼前的这位老人,让我不禁感叹时光的流逝。多年前,他也如我一样意气风发,而今,白发已然悄然爬上了头。我对父亲说:“以后,您常来我这儿,那间客房,永远为您留着。”父亲摇了摇头说:“只要你平日里多给我打几个电话,就行了,年纪大了,不打扰你们年轻人的生活。”

婚礼后,父亲和母亲在亲友的相送下,离开了我家。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一时间,让我有些难言。躲在洗手间,我给父亲发了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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